“你想重新被送回精神病院吗?想落得你妈那种下场?”
听到夏末提她妈,镜头下,猫头低着头,情绪在酝酿,片刻,她丢掉快子,抓起盘子里的青菜,死命往嘴里塞,塞得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伍悦丽!”,夏末出声制止。
猫头恍如未闻,继续往嘴里塞。
夏末目光闪动,拉开椅子,走到了猫头身后,勐地拽过她的头发,从手腕上取下头绳,给她绑起头发来。
猫头嘴里还叼着东西,由于被扯的力气过大,猫头的头和身体几乎呈九十度向后倒去。
夏末:“现在是因为风水不好,搬到其他地方,你会马上好转的。”
猫头无动于衷,任由她侍弄。
这时,电视里传来声音。
“新闻快讯:国内航班又传出失事意外,今天试图于道梅机场降落的1622航班脱离轨道,导致紧急迫降。”
一开始猫头还不甚在意,可电视里传出的声音愈多,她的眼神越发凝重,仿佛夏末紧拽着她头皮的痛楚,她也感受不到了。
————
这一段猫头的演技,看得李国祥咋舌不已。
虽然他是张汉冉的死忠粉,但是猫头他也关注。
他未想到,猫头竟进步如此之快,要知道她上一部电影可是《女兵王》啊!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可意外的。
猫头的身世坎坷,本就适合演这种黑深残的角色,而且人都是有可塑性的,这部电影拍摄过程的时候,导演戴莫高标准严要求,每一帧镜头都是水磨的功夫,并非粗制滥造。
再加上这一世猫头被成轶提前拯救,颜值没有崩坏,没有整容,也没有去卖煎饼果子,反而越变越美,抱着一种学习的态度,驾驭好这种角色并不难。
————
“铃铃铃——”
电话红色信号灯急速亮起,张汉冉接过电话。
“喂?”
对面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而后。
“你怎么知道?”
电话两头,张汉冉走来走去,猫头坐在穿上捏着眉心。
张汉冉明白猫头在问什么,她问:“悦丽,你现在几岁?”
猫头:“我28岁。”
张汉冉怔愣了一下:“我也28岁!”
猫头:“我是1972年出生的。”
张汉冉:“啊——”
她翻开了日记本,上面贴满了陶喆的照片,她问:“你喜欢陶喆吧?”
张汉冉将电话的声筒对准笔记本,另一头,一阵音乐声,咕咕流出,猫头露出吃惊的神色。
听了半晌,猫头道:“这是陶喆的歌!”
张汉冉:“这是陶喆2013年发行的专辑《再见你好吗》里面的一首歌《勿忘我》。”
猫头:“声音听起来确实是他!”
——
冬冬冬——
时针指向凌晨三点钟,猫头的房间还亮着。
猫头躺在床上,宽松的睡衣下,规模宏伟的女性特征格外惹人注目。
“电话里面有计算机?”,她语气不信。
张汉冉:“对!那叫做智能手机,几乎包办了所有功能。”
猫头:“那音乐呢?像录音机这类的。”
张汉冉对这个词很陌生:“录音机?”
猫头:“对!”
然后她反应了过来:“你不知道录音机吗?用来听音乐的。”
“啊音乐啊!”,张汉冉随意答道,掩盖住了自己不知道录音机为何物的事实,“当然能用手机听,还可以用来拍照、看电影和买东西。”
猫头笑着说:“听起来好像在骗我。”
张汉冉:“也是啦,我在小时候也没想到能打视频电话。”
猫头:“视频电话?”
张汉冉:“就是能看着对方的脸讲电话。”
猫头惊讶:“那也能办到?”
张汉冉兴致勃勃,这是电影开场以来,她唯一一次露出笑容:“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猫头:“那我会变成什么样?”
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电影的气氛陡然沉凝下来,仿佛触发到了关键。
张汉冉从床上坐起来:“是哦!要我来搜寻一下吗?”
可她刚在搜索框里打下“伍悦”两个字,就听对面道:
“不用了!”
张汉冉不解:“为什么?在这边轻易就能查到。”
猫头:“我妈说我命运多舛,命中带有相冲煞和凶恶煞,总之她就是个疯婆子,把我关在家里,跟外界隔绝。”
张汉冉感到抱歉,问:“你跟你妈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吗?”
“我妈?”,猫头回答道,“她不是我妈,我的生母早就过世了。”
这里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夏末看起来不比猫头小多少。
张汉冉道:“抱歉。”
猫头不以为然:“干嘛道歉?人又不是你杀的。”
“其实,我爸爸在我小时候就过世了。”,张汉冉也道。
猫头:“是吗?怎么死的?”
张汉冉看着腿上的疤痕:“我妈忘记了关炉火......”
说到这里,张汉冉突然反应了过来:“悦丽!”
猫头:“嗯?”
张汉冉:“你那边是几号?”
猫头打开房门,一脸为难:“月舞,我妈好像来了,我待会马上回电给你——”
张汉冉:“等、等一下——”
可对面已然挂了。
张汉冉捧着电话,看着电视柜上的全家福,眼眶红了——
至此,电影终于剥开了重重迷雾,进入正题。
李国祥和其他观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电影名《电话》的真意所在!
这是一部关于跨越时空的故事!
一部电话连通了过去与未来,连通了住在不同时间、同一座别墅里,两个同年龄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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