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来轻轻摇头，无奈地说：“葛教授，何教授，不瞒二位，我是做酿酒的，但是我对生物和化学不怎么了解，谈不到具体的方向。”
葛建新脸色微变，以为年轻人在逗自己。
只听卫来又道：“我只能说大概的研究方向……”
不愧是科研人员，葛建新和何秀丽很快进入状态，并且拿出笔记本记录，卫来则继续解释：“我们酒厂在酿酒的过程中，尝试过添加中药材做保健酒，意外得到三款功效明显的酒体。”
“第一种是改善睡眠质量，效果比安眠药更好，第二种是延缓衰老的作用，第三种是强身健体固精补肾……”
说到这里时，何秀丽意味深长的看向葛建新，后者莫名的出现尴尬神色。
待卫来介绍完几款功能酒，葛建新眉头皱起：“卫总，方便说一下，这几款酒体所含中药材的配方，您是怎么得来的？”
在他看来，多半是找的所谓的“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老药方，不少酒企都有这么干，几乎都是忽悠人，收割智商税而已。
葛建新和何秀丽从事这方面的研究，他们当然不信！
卫来却说：“不瞒葛教授，我们是收集老药方，然后进行调整，又改进过滤工艺，过滤掉部分中药的成分，发现效果更好。”
“只是……”
他故意的迟疑，然后接着说：“我们亳都虽是药都，但我也知道是药三分毒，对中药配方也有怀疑，害怕里面有不好的成分，所以几款酒没有开始卖。”
“希望葛教授和何教授，二位专业人士，帮我们做研究，看看酒体有没有对人体有害的成分，最好发现改善睡眠、延缓衰老、强身健体的原理。”
听到卫来这么说，葛建新眉头皱的更厉害，何秀丽亦是相似的神情。
让我们研究延缓衰老、强身健体的原理？
不开玩笑？
若是真能研究出什么来，那是在生物学、化学和医学方面，诺奖级别的发现。
葛建新委婉地说：“卫总，您说的研究目标，似乎有点远大……”
卫来知道他的意思，解释道：“葛教授，我当然知道利害关系，而且还知道，这种研究很复杂，只是二位还不够，还需要医学方面的专家，以及辅助人员，也需要很长的研究周期。”
“我的意思是，由二位作为项目负责人，需要其他研究人员，请二位帮忙寻找，您二位是科大教授，科大这方面的专家应该很多。”
葛建新仍有不少顾虑，何秀丽借机说：“卫总，您给的方向太模糊，我们不好判断，需要思考一下。”
卫来笑道：“当然，二位教授需要考虑的时间，我们未酒也需要准备，建议这项研究分步走，第一步是帮忙确认，我们的三款保健功能酒，除了酒精对身体的影响，酒体对人体有没有其他伤害。”
“第二步是确认，有没有保健效果。”
“第三步，才是原理的研究。”
“至于研究方法，小白鼠还是别的，由你们专业人士决定。”
“还请葛教授和何教授，二位若是有意的话，做一个粗略的项目研究规划书，大概需要多少费用。”
“未酒不怕花钱，但需要心里有数。”
“当然，若是达成合作，还需要签订相关的保密协议，相关成果归未酒所有！”
葛建新和何秀丽也知道，今天只是简单的意向洽谈，远远达不到合作，卫来透露的信息比较少，他们二人也有所保留。
若是卫来所说为真，几个配方价值连城。
而进行功能原理研究的话，彻底搞懂背后的原因，牵扯的专业太多，需要数量庞大的科研人员，千万经费也只是毛毛雨，几个亿也不一定能顶住。
药物公司做研究，大型项目动辄几十亿美金。
相对而言，卫来想进行的研究，方向更模糊，理论成本更高！
比如白酒企业常宣传，酒体富含上千种微分子，添加中药材酿造的保健功能酒，哪怕是过滤掉部分成分，微分子成分也是更复杂。
如果延缓衰老，那种成分起作用呢？
葛建新说卫来“目标远大”，落点就在这里。
他不能直接说，也怕报个几十亿几百亿的经费，卫来肯定以为他们是骗子。
幸而卫来自有计划，前期确认有害成分和副作用，以及功效确认，相对容易很多，进行成分筛查以及生物实验即可。
前两步的研究，无需那么多人，只需葛建新何秀丽夫妇，再请个医学教授，带几个博士生，就能完成研究内容。
人体实验前，研究经费到不了八位数。
因此，听到卫来的计划，葛建新心里有底，他和妻子眼神对视，然后点头道：“卫总，这样安排最好，我们好好考虑下，再准备个简单的规划书。”
卫来跟着欣喜地说：“那太好了，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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