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嘉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胡嘉树就捂着鼻子道：“里面的可是孔夏苗王吗？”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一个奄奄一息的老者声音：“我是，你们是谁，快来，给我水，水……”
听到那声音，我和胡嘉树就立刻冲了进去，因为听声音，那老苗王要咽气了。
进去之后，我们就发现房屋旁边一口水瓮，里面的水还算清澈，所以我们就用附近的竹筒取些水送到了老苗王的口边，他直接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喝完之后他又躺了下去。
苗王所在的竹床上有一套被褥，不过已经潮的长出绿藓来了，老苗王就钻在那样的被褥里。
等他神色稍稍恢复了一点，确定他一时半会岁死不了后我就好奇问道：“你怎么混的这么惨，难道连个照顾你的人也没有吗？你的家人呢？”
老苗王说：“他们都下地干活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在家里，在我们这个村子，辛勤干活都吃不饱饭，不干活就直接没饭吃了，所以他们扔下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老苗王的汉话说的很好，我们交流起来障碍不大。
我直接问老苗王：“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闫秀秀的人？”
听到闫秀秀这个名字，老苗王的神色开始变得有些慌张，我继续问：“闫秀秀人在哪里？”
老苗王没说话，而是陷入了矛盾的思考之中。
而我这个时候则是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寨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厉害的，老苗王都是这般的模样，又是什么样的人能拿闫秀秀去要挟孔令帆呢，以孔令帆的实力应该可以在这个寨子里横着走了吧？
看来这个寨子并不像我们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又等了一会儿，老苗王还是没说话，我就又问：“既然闫秀秀的事儿你不知道怎么说，那我问你一下，你知不知道文清良这个人，他是不是掌握了什么大秘密？”
老苗王说：“这个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大人物留在这里的，我们寨子里几个老长老都很怕那个大人物！”
老长老！？
我问那些是什么人。
老苗王说：“是我们寨子里仅存的几个老蛊师，现在我们整个寨子实际上就控制在他们几个人手中，而我这个苗王和普通的寨民没什么区别，我们都是那几个长老的奴隶，在这个寨子里，也只有那几个长老能吃的饱饭了。”
我问那几个长老是什么实力的人。
老苗王说：“不知道，反正很厉害，他们在寨子被诅咒之前从来没有露过面，可在寨子被诅咒后不久就出现了，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操控我们整个霞浦苗寨，我的爷爷、父亲，还有我，都在他们的操控之下。”
“说我们是苗王，倒不如说我们只是他们的傀儡而已。”
听到老苗王这么说，我就问胡嘉树，他们华东分局知不知这里面的事儿。
胡嘉树摇头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得到消息说，这霞浦苗寨的厉害人物都死绝了，没听说还有什么厉害的人。”
“自从霞浦苗寨出事儿后，我们华东分局支援无果，就果断放弃了这边，也没有再派人来这边调查过，所以这里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是真的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
胡嘉树那边继续说：“那些老长老会不会是类似某些道门的隐宗一样，平时隐匿闭关不露于世俗之中。”
我点头表示同意胡嘉树的看法。
老苗王继续说：“关于闫秀秀，这件事儿我本不应该说什么的，可我现在已经是将死之人，我告诉你们也无妨，闫秀秀是孔令帆的青梅竹马。”
“孔令帆的祖上是我们霞浦苗寨的名人，因为家会养一种蛊，那种蛊很厉害，只可惜养那种蛊的人都很命短，所以凡是养那种蛊的人，都必须先有子嗣，然后再养，养蛊之人死了之后，尸体他们会封存起来，等着子嗣长大，有后人之后，再养蛊。”
“那些子嗣中被选中的人，有的会选择逃跑，而逃不掉的人只能接受现实。”
“自从我们寨子被诅咒之后，孔令帆一家人子嗣就开始锐减，本来他们每一代都有十多个人，可到了孔令帆这一代就剩下一个。”
“孔令帆很小的时候，父亲因为养蛊早早去世，母亲则是因为不想让孔令帆走这条老路，想着带着孔令帆逃出这个寨子，她也是真的逃出去了，可是却没有逃过寨子对她的诅咒，没几年也是死了，后来寨子里的长老找人又把孔令帆给找了回来，然后小心照料。”
“他们几个很疼孔令帆，为了让孔令帆听他们的话，他们就从寨子外面里选了一个小姑娘做孔令帆的玩伴，说来也奇怪，本来孔令帆一直哭，可见到那个小姑娘就不哭了。”
“而那个小姑娘就是闫秀秀。”
“因为闫秀秀的原因，孔令帆才渐渐变得听几个长老的话，本来按照他们家的习俗，要等孔令帆有了子嗣之后才能去养那折寿的蛊虫，可谁知那几个长老却好像等不及了，在三年前直接强行给孔令帆种了那蛊。”
听到这里我好奇问：“那几个长老会不会是孔令帆的先祖之类的？”
老苗王说：“有可能，要不然他们怎么知道孔令帆家族养蛊的法子，要知道那法子可是他们家族秘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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