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时年知道他在做什么，摩挲着他左手上的戒指，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是绝对的蛊惑，“我们现在是合法的，任何时候做这种事情都很正常。”
陈安修白他一眼，说地好像结婚之前他有多收敛一样，习惯性的瞪完了，才想到，瞪了也白瞪，现在章时年根本就看不到。
章时年见他不回答，当他默许，摸索着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陈安修吓得赶紧摁住他乱动的手说，“你疯了吗？这还在室外吗？去屋里。”要在以往，他可能就要动手揍人了，可是现在，就这样吧。
“你现在好像比以前好说话了。”安修骨子里对性比较保守，以前不管他怎么诱哄，安修都很少会答应在白天做这种事情。
“你是希望我不好说话吗？”
章时年聪明地没接话茬，只是刚进门就把人从后面抱住了。
“章先生，卧室在右边，前面是客厅。”就这么两步都等不及，陈安修想推他，又怕玄关处散落的鞋子把人绊倒，就这么一会的犹豫，就让章时年把腰带抽掉丢到一边去了。
“你不想在这里试试吗？”
陈安修很想说不想，但一想自己都答应在白天做了，还在地点上矫情个什么劲，横竖家里没其他人，章时年也看不到，“去沙发那里总行吧？”
“好。”章时年答应的同时嘴唇堵上来，两人边激吻边跌跌撞撞的朝着靠窗的那排沙发走过去，他吻地全情投入，陈安修却不敢，他要不停分神看路，别提多辛苦，所以章时年终于把他压在沙发上时，他第一次这么心甘情愿。
章时年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带扣上，“帮我，安修。”
陈安修在他锁骨处磨牙，“章先生，你还真懂得得寸进尺。”有他这么苦逼的人吗？给人上，还帮人脱衣服，最后还要负责把自己扒光，这是什么世道？
“那我帮你。”
章时年很好说话，陈安修自己却舍不得了，这人现在连自己穿衣都不太方便，“下次你别落在我手里。”他嘴说地狠，手上却没多少迟疑地把章时年扒光了，末了还在人家腰上摸一把赚点便宜。只是轮到他自己的时候就没那么爽快了。
“安修，好了吗？”章时年看不到现下的情形，就向旁边伸出手，还没碰到什么，就被陈安修一巴掌拍掉了。
陈安修的手犹豫地放在底裤边缘上，他转头看看窗外大亮的日头，真要迈出这一步，还真是不容易。但对上章时年找不准位置的视线，他心里一软。
他眼睛一闭，甩掉最后一件，半坐在沙发上，踢踢章时年的腿，示意可以开始了。
章时年摸着他的脚腕一点点靠过来，黑暗中的触觉尤其敏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安修身上的每一次细微的颤动。
指尖在腿弯内侧画着圈，陈安修有些无法忍受地踹他一脚，抽走腿。
“安修，我看不到。”
真想说看不到就别做了，但现在停下来为难的是两个人，陈安修半躺下来，一条腿向上搭在沙发背那里，另一条腿屈膝立在一边，他拉着章时年的手从大腿根一路向上，他微微闭上眼问，“这样可以了吧？”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尺度了。
章时年轻应了一声，并不多话，对一个一年前还几乎没什么床上经验的人来说，现在能为他做到这一步，他已经很满足了。
“那你快点。”这样悬空的姿势持续久了，腰会难受。这一天仗着章时年看不见，陈安修真是把自己所有的胆量都用光了。
客厅的响动过了大半天才停止，事后两人裹着一床毯子在沙发旁边休息，做了这么久，嗓子都快喊哑了，“我去厨房倒点温水过来，你不要动，前面有茶几，小心碰到。”
这么久了，章时年早就摸清楚房间的大概摆设了，但这种时刻被人关心着的滋味还不错，“你去吧，我知道。”
之前脱下来的衣服在两人的运动中□□的不像样子，陈安修翻翻不想再穿，只从里面挑了件还算干净的衬衣，之后就大摇大摆去厨房了。
听他在厨房里烧水，又叮叮当当的切着什么，章时年摸到小茶几上，最近让阿joe买的几本盲文书就放在那里。尽管不情愿，他也要做最坏的打算。
“三明治你要放黄瓜的，还是莴苣片的？”陈安修在厨房里喊了一声。
“莴苣片。”
“哦，我知道了。”
章时年笑笑，不再说话，他现在每说一句，安修都会大声回答他一次，生怕他不知道一样。
陈安修端着兑好的温水和三明治过来，章时年循着声音本能地向他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觉得眼睛一阵刺痛，针扎一样，他扶着额头闷哼一声，手里的盲文书落到地上。
陈安修紧走两步，来到他身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忍忍，我给你换衣服，然后带你去医院。”他几步冲回卧室，手里拿着衣服很快又冲了回来。
“来，你抬手。”陈安修抖开衬衫，打算帮他穿。
“稍等一下，这会有点疼。”
陈安修知道，他如果说疼，就是真的疼了，他抱着章时年压在自己肩膀，帮他轻轻按压头上的几个穴位，试图让他放松一点，“你不要着急，慢慢来。”
过了好长一会，眼睛的刺痛才慢慢消退，章时年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白蒙蒙的一片，不像以前全然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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