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棍子在皮肉上都发出闷响，晓莹的表情狰狞可怖，像是哀求一般的拼命爬向司马绿绮。司马绿绮身子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她蓦然呜咽一声，往后退了两步，猛的闭上眼睛。
不。
不。
不是她不想救，是她救不了，不敢救。不要再靠近她，不要再看她，不要再过来了……救命，救命啊，谁救救她……
有一双手缠上了她的脚踝，湿漉漉的触觉让人毛骨悚然，闷响和呼哧声还在交替继续，司马绿绮浑身一颤，挣扎着就要踹开那只手。
“压住她，把她的眼睛给本尊拉开。”
“是。”
侍卫钳制住往后退的司马绿绮，粗鲁的用手指撑开司马绿绮的眼睛。司马绿绮只看到一张放大的，满是血的脸。
她惊恐的摇头，想要惨叫，可纱布堵住了她的嘴巴，竟是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扑哧扑哧——”
晓莹因为痛，死死的握紧了司马绿绮的脚踝，一双充血的眼睛苦苦哀求。
她张开嘴，一口血吐出来，她张大了嘴巴，艰难的做出口型——姑娘救我！
“呜额的额哈……”放开我，不要。
司马绿绮惨白着脸，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
太恐怖了！
这是地狱！
这里一定是地狱！
不然怎么可能有如此残忍血腥的事情，对，是地狱……抓住她的是地狱的恶鬼……
救她……谁来救救她……
司马绿绮涕泗横流，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痛的。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久到她以为她会这样子一辈子。她恍惚的看着侍卫们停了下来，恭敬的跪在那个俊美如同天神一样的男人面前。
“少主，贱婢已经杖毙。”
绝艳的男人嘴角的笑容越深，他忽然站起身，走到了司马绿绮面前。捏住司马绿绮的下颚，把她的头抬起来。
“怕吗？”
“……”司马绿绮浑身颤抖。
男人狠戾的眯起凤眸：“知道怕就好，记清楚了，不要再出绿绮殿。否则下一次杖毙的人就是你。”
司马绿绮睁大了眼睛，眸子震动，她动了动嘴，发出一连串古怪的音调：“的啦哈额呀。”
赫连城松开钳制住她的手，拿出手帕仔细的擦干净每一根手指，这才打了个响指。两个侍卫取下堵住司马绿绮的布条。
“为什么？”
她狼狈不堪，一双亮的惊人的眸子看着赫连城，一瞬不瞬。
“为什么，少主。”
这问的太突兀，突兀的在场的人都听不懂她究竟是在问赫连城为什么不让她出绿绮宫，还是在问为什么这么对她。
赫连城嗤笑了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垃圾，一件死物。
“因为今天你赶走的那个人叫，凤凌云。”
司马绿绮惨白的唇瓣先是猛的哆嗦起来，复而又勾起一抹早猜到了的笑容，两种表情反差太大，她就像是疯癫了般。
赫连城最后看了她一眼，冷漠道：“把那个婢女的手砍下来，挂在绿绮殿。”
说完，他长袖一甩，大步离开了宫殿。刚踏出宫殿，就听到司马绿绮惊恐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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