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容把阮宝的奶瓶放在了桌上,才一个月大的奶娃娃,应该也就只认得奶瓶。
林灿没什么东西放,将随身的钢笔扔在了桌上。
于景言放了张大红的钞票,于景安给了他个白眼,然后扔了两张钞票。
这对庸俗的姐弟!
顾辉宏拍拍掌心,哄着他的心肝宝贝:“宝贝外孙,到外公这里来。”然后在面前放了一块黄金打造的平安锁,分量十分足,金灿灿的十分晃眼睛,顾辉宏诱哄,“宋黎,到外公这里来。”
顾白评价:“真俗。”这年头,谁还搞这种黄金锁。
顾辉宏不甘示弱,拿话呛顾白:“臭小子,你知道你一岁的时候抓的是什么吗?”
一屋子人,都好奇地看过去,顾白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辉宏大嗓门一扯:“你抓的是老子的五姨太。”
顾白额角一抽,他不想理这个老头子了,一屋子人都笑翻了,宋应容却深思了,她记下了,顾家的五姨太是吧。
到陆千羊的时候,她搜肠刮肚地想了一番,然后一屁股坐到桌上,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头发:“阮宝,到姨姨这里来。”
唐易摇头,表示他家这头羊,有点自我感觉太好了。
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的,试图诱拐阮宝过去,大家说好了,阮宝该不会爬,只要眼睛看哪就算抓哪了,
阮宝四处瞄了几眼,又转着眼珠子,最后小身子动了动,把粉雕玉琢的小脸转向了阮江西。
阮江西笑得十分温柔
果然,这奶娃娃就认得他妈,跟他爸一个德行,都是江西控,小家伙伸出小手去抓阮江西的头发,萌得不得了。
陆千羊做花痴状:“我家阮宝真可爱。”
顾辉宏护犊子:“是你家的吗?”
是是是,是你顾家的行了吧。陆千羊不和老人家计较,继续逗着阮宝,用手戳着阮宝粉嫩嫩的脸,惹得宋辞一脸嫌恶。
唐易把陆千羊拉过去:“这么喜欢,我们回家自己生。”
陆千羊矫揉造作装烈女:“谁要和你生,流氓。”
唐易一脸无辜:“你昨天在沙发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众目睽睽之下,这人好生不要脸。
“你——流氓!”陆千羊捂脸,遁走。
顾辉宏多喝了几杯酒,饭后,拉着顾白在客厅下棋,宋辞自觉地去收拾厨房,阮江西沏了一壶茶,然后去给阮宝冲奶粉,林灿跟过去,问她:“打算休息多久?”
阮江西专心致志地在调水温:“等阮宝大一点。”她想了想,“最少要等他会叫妈妈。”
林灿算了算时间:“那时候我的剧本也差不多完稿了,这可能是我写的最后一个剧本,我希望是你来演。”
阮江西抬头:“为什么是最后一个?”
林灿说得轻描淡写,好似随意:“我打算封笔了。”
阮江西有些诧异,却并不多问:“你不当编剧很可惜。”
桔梗在国外拿了很多奖项,林灿正名声鹊起,这个时候封笔,并非最好的时机,至少阮江西觉得,林灿可以站在更高的位置。
林灿却笑笑,一身轻松:“不用为我可惜,我不当编剧,不代表不为影视事业做贡献啊。成明大学艺术与表演学院的院士给我发了就职邀请,希望我去教编剧课程,我也毕业了,是时候找份稳定的工作,我觉得不错,很轻松,一上任就是教授级别的,工资待遇很好,还有教授宿舍分,而且为人师表多威风,授课台也不比在领奖台逊色。”
阮江西失笑:“因为柳是。”
林灿诧异:“这么明显?”林灿瞧了瞧客厅,柳是正抱着阮宝,十分认真地跟阮宝说着什么,林灿嘴角扬起,“去当教授也不错,校长答应了我给我分柳是隔壁的房子,而且我毕业了,再去当旁听生就说不过去,而且物理学院那几个女导师,成天像苍蝇盯着有缝的鸡蛋一样盯着柳是,我不放心,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惦记了十几年的人,哪能让别人挖了墙角。”
阮江西淡淡莞尔:“挖不了墙角的,因为有你在。”
林灿笑而不语:是啊,谁也挖不了,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
林灿并不明白,是否有一种感情,它别无所求,又不为人知,它不像爱情的自私和贪婪,也不像亲情那样默契自然,不知道该归属于爱情,或者亲情,或者像伟人说的那样,那是属于天才的偏执与疯狂。
柳是这个傻子天才,他从来没说过他爱阮江西,他只会傻傻地告诉她。
阮江西,你要幸福,我别无所求。
而她林灿,爱这样的柳是。
林灿走过去,蹲在柳是面前,将阮宝的奶瓶递给他,撑着下巴问他:“柳是,我去你们大学当教授怎么样?”
柳是回答得很干脆果断:“不怎么样。”
林灿挑挑眉:“为什么?”
柳是想了想:“误人子弟。”
林灿性子洒脱随性,没有纪律,更没有自律,随心所欲得很,就事论事,她确实不适合当老师。
林灿也颇为赞同,连连点头:“我觉得也是,既然如此,那你收了我啊,省得我去误人子弟祸害别人。”
柳是瞥开眼:“幼稚。”
林灿笑得欢快,像只狡猾的猫儿,完全忽视幼稚一说,继续骚扰柳是:“柳是,明天陪我去商场吧,给我挑辆自行车,要和你一个款式,看着像情侣款。”
不等柳是回答,林灿兴冲冲地又说:“老师宿舍还没有那么快,要不我干脆搬去你那里吧,上下班也有个照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