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以为是为了林家?”林景舟反驳邬眉。
“林景舟,如果我是江芙,我肯定看不上像你这样的男人,往左,你并不能全心全意为我的家族大业牺牲自己,往右、你也不能全心全意的为一个女人放弃一切去跟她过着想要的生活,东不成西不就你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指责完我还要去指责别人,这个世界上缺的并不是批判者,而是可以跟自己同行的战友。批判别人谁不会呢?但你批判别人所获得的东西又有多少呢?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我们就应该携手共进,去寻找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让自己损失降到最小,而不是瞻前顾后,看着以往的那些生活大肆指责。”
“你弃之如敝屣的东西是别人趋之若鹜的对象,你看不起,你瞧不上你不要的东西,多的是人想得都得不到。”
“我对她有所图,我错了吗?我很过分吗?你知不知道现在首都有多少如狼似虎的人正在盯着她,如果不是我们林家在前面替她挡着。她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谈判院?早就被赵老爷子寻一门好亲事送出去稳固家族大业去了,景舟,家族送给别人让别人继承,好过垮了之后自己什么都得不到,你以为我的这些想法赵影不知道吗?”
十月初,林景舟调回首都,有意思的是,首都高位悬空,能让他进去的地方尚未腾出来,也有人做出假设,他回来是为了继承林清河的位置的。
倘若真是如此,首都就有意思了。
“江芙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警局里,警察询林清河。
而林清河呢?
那是全然不知道此时,面对警察的询问装傻充愣:“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对方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前国际谈判官江芙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清河面对对方的询问,直接选择了沉默。
连续数日的询问均是询问不出任何东西,且动用了各种高科技的手段均是于事无补。
那些看好戏的人,都给人一种没事儿就散了吧的姿态。
林清河能坐上那个位置也不是白坐的。
累死与今天的场面他实在是见过太多次。
应对方法自然已经深入骨髓。
“如果跟你无关,你写什么认罪书?”
“被陷害,”林清河回应。
“笔迹是你的,笔上也有你的指纹,而我们调查江芙死后见的人,你是其中之一,种种证据都指向你。”
林清河依旧淡定:“那我要询问警官,我有杀她的动机吗?杀她,能让我获得什么好处吗?”
“就因为别人栽赃陷害所以就想让我背了这个锅?你要是真没本事换个人来行吗?不要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你知不知道,这样对我的仕途影响很大。”
“你————,”对方被林清河轻蔑的嗓音给气着了。
而且,林清河这话里话外都带着几分警告。
威胁警告起来的时候,警察脸面上的神色也愈发难看起来了。
过了提审时间倘若还没证据的话,他们就该放人了。
人一旦放走,在想弄回来就难了。
“不若去问问你领导这个事情该怎么解决?”
林清河且还好声好气的给人出谋划策。
砰的一声,警察砸了下桌子而后离开了。
“你跟他较劲儿干嘛?”
刚从林清河审讯室里出来的人气的咬牙切齿:“我只是不甘,寒门出来坐上高位的人难道注定要成为权贵的垫脚石吗?”
“这种案例在天子脚下比比皆是,你以为拼的是能力呢?越往上走拼的越是人脉和背景,你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基层人员,没有坐到一定的位置就没那个能力去替任何人打抱不平,不然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小心把自己搭进去了。”
……
“刚刚审林清河的那个人是谁?”
车内,江意目光从警局门口收回来。
“丰凯,你认识?据说这个案子是他主动要过去的。”
钱行之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有些诧异。
一个警察而已,竟然会为了死去的人得罪权贵。
不该啊。
江意拧眉想了想:“不认识。”
“那就奇怪了,”钱行之盯这个人盯了好几天了,也没见这个人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
但是对于江芙的案子,似乎是格外的上心。
“盯着,看谁会来接林清河。”
钱行之听闻江意这话,总觉得她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架势。
目光缓缓收回,从窗外落到江意身上:“你觉得会是谁?”
“不会是自家人。”
“林翰?”
“他没这么蠢,明知眼下到处都是流言蜚语,且林清河还没彻底洗清罪名,这种时候凑上来,可不就是给那些资源贫瘠的媒体们送上猛料吗?到那时,不管林清河是不是真凶都不重要了,林翰上来凑一对儿,什么事情都少不了他的一份。”
钱行之略微沉默了片刻:“那你觉得——谁会来。”
“无须利益,谁来都可,若是利益最大化,林景舟是最合适的人选。”
钱行之惊愕:“你前男友?他不是知道你的死因?”
只要林景舟心里还有江意,且对她的死因有所怀疑,那么这件事情就开展不开,他也不会来,但倘若——明知她死的蹊跷,死的冤屈还来,就证明这个男人也不怎样,在他的心里,前途大业远比自己未婚妻的生死来的重要。
“知道又如何?我还能指望一个男人给我陪葬?为我守身如玉为我杀父报仇?”江意拧开手中的矿泉水瓶喝了口水,轻飘飘的语气带着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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