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些拦路的妖怪可都不是寻常的货色,哪怕是花钱上索命门请杀手,那也不是一般人能付得起的代价。
但对于这背后的真相,真秀和诚珏道长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他们来这里是来履行约定的,诚珏道长拿了对方的定金,并按照约定来治病救人,如此之后便是两清,各不相欠。
至于这李老爷到底是什么人,路上劫杀他们的人又是出于何种目的,这对他们而言都不重要。
因此,诚珏道长听了李老爷的解释只是说了一声:“原来如此。”
之后便没有另做评论,而是直奔主题:“不知李老爷的令爱是生了什么病?方不方便现在就由我来诊治一番?”
李老爷听到这话,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壶,微微一笑,转而答道:“小女先天体弱,去年岁末又得了一场大病。虽然治好了,但身子骨却越发虚弱。我请了不少名医,但他们都说小女已经没有多少时日,药石无灵。”
“她娘去世的早,我这女儿是我唯一的亲人,叫我放弃绝无可能。”
“天可怜见,偶然间得知了道长的事迹,便四方打探您的下落,这才有了今日之请。”
听了李老爷的话,诚珏道长开始捻须思考,喃喃自语道:“先天不足吗?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还是得看病人的情况……”
“小女就在亭子里,道长可以随时问诊。”李老爷当即虚引向不远处的亭子,请诚珏道长过去。
“好,我们先去看看吧。”诚珏道长说着跟上了李老爷,准备到那亭子里给人看病。
只是李老爷看向了一直不吭声的真秀,不禁问道:“不知这位大师是?”
“贫僧真秀。”
真秀报上了自己的法号,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多说的意思。
诚珏道长在一旁接口道:“李老爷,真秀小友是我的朋友,我能平安无事的抵达京城还多亏了他,有他在身旁我也能安心不少。”
李老爷看了看眼前两个年龄相差甚大的老道士和小和尚,笑着说了一句:“想不到诚珏道长还能有真秀大师这样的忘年交,真是令人敬佩。”
他已然是听出了诚珏道长话里的意思,也没有多做阻拦,直接带着他们走向了亭子。
看到眼前的亭子被帷幔遮得严严实实,诚珏道长便开口问道:“令爱可是不能见风?”
“没错,为小女看过病的大夫们都有过类似的嘱咐,因此平日里都是待在家中,有需要出门的情况也都是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
说到这些时,李老爷的眼中明显的闪过忧郁之色,显然他为女儿的病情已经操心了许久。
要不是现在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恐怕也不会找上诚珏道长这样的人物了。
等到他们走到亭子近前,帷幔打开了一道口子,让他们三人走了进去。
里面有四个丫鬟伺候着,亭子中央坐着一个身穿素雅宫装,戴着面纱的身影。
听了李老爷的叙述,本以为他的女儿会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女孩,就像故事里经常会出现的病美人一样。
可他们刚一进来,就看到这女孩歪着头,一只粉嫩的小拳头抵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似乎在无聊的发呆。
她斜着个身子,坐姿很是随意,并没有那大家闺秀的端庄典雅。
一看到有人进来,她便高兴的叫了一声:“爹,我都等得无聊死了。”
她说着话,要站起来,结果被李老爷上前一把按住。
“你身子骨弱,不要乱动,爹给你请了位高人给你看病,老实呆着就是。”
“哦……”
虽然隔着一层面纱,但真秀却好像能感觉到,少女似乎已经不满的撅起了自己的一点红唇。
原本在进来之前,他本以为会见到一个病殃殃的女孩子,却没想到这位“李小姐”似乎还蛮有朝气的。
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一些小动作上,都显露出了少女的活泼可爱。
很难想象她是一个因为先天不足,而时常受到病痛折磨的女孩。
眼前的这位李小姐,似乎比寻常大多数同龄的女孩还要更加阳光一些。
诚珏道长被李老爷请了过去,然后坐到了李小姐的身旁。“李小姐,老道就是来给你看病的,能让我先给你诊诊脉吗?”
带着面纱的少女愣了一下,似乎是对这陌生的称呼有些反应不及。
但接着便老老实实的伸出一截藕臂,乖巧的说道:“那就有劳老先生了。”
“哈哈,等我治好了你,再道谢也不迟。”诚珏道长说着话,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李小姐的脉搏上。
他能自创出金刚功这样的养生功法,自然是医武双修的,而且医术一途远比武道要有更高的造诣。
诚珏道长捻须诊脉,面色如常,并没有表露自己的任何情绪,反倒一直维持着柔和的笑意。
年纪大了就是这点好,只要脾气和善一些,就大多都看起来和蔼可亲。
而李小姐也是不知道多少次经历了这样的场景,一点都不显得紧张,反倒开始无趣的打起了哈欠。
要不是真秀五感灵敏,隔着面纱还真无法察觉。
诊了一会儿脉之后,诚珏道长就收回了手,沉吟片刻之后,便接着问道:“李小姐能把面纱揭起来吗?让老道看看你的面色。”
“这……”
李小姐默默的把头转向了自己的父亲,等待这对方的意见。
既然好不容易把诚珏道长给请了过来,李老爷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阻挠问诊的过程,随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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