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明明没有刻意打扮，只是简单的穿搭和素颜，就已经让他们感受到了强烈的舞台风。
他真的是为舞台而生。
顾麒坐在座位上有些如站针毡，他不得不承认韩羡川的确很有偶像风范，仅仅是排练都搞燃了现场。
“嗒——”
韩羡川在和伴舞打着配合，作为专业的舞伴，会在最后几天和明星进行磨合排练，走一遍过场。
这个过程通常是他们去配合歌手，但这一次他们有发现，韩羡川也在配合他们。
韩羡川随着伴奏落下最后一句歌词，将结尾的动作摆完，朝顾麒单挑起一侧的眉，开口：“顾老师。”
“？”
顾麒咬牙，眯眼看向舞台上的韩羡川，不得不配合的站起身鼓掌。
全场的掌声响起，在空旷的大厅中也是格外的震耳，还带有回音。
那些偷偷跟来要看韩羡川排舞的小孩们更是把手都拍红了，显然是被韩羡川的表演震惊到。
以前常在电视中看到，就已经很崇拜，现在在现场，才知道为什么现场的观众为什么会那么激动且失控。
韩羡川的舞台简直就是视觉盛宴！
顾麒冷哼，假惺惺地夸奖道：“韩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如此有实力，我很荣幸有机会在现场看到。”
“噗。”韩羡川一个轻跳就跃下了舞台，身体看起来轻盈极了。
他轻笑，走到顾麒面前，开口：“顾老师过奖了，我也很久没看过顾老师的舞台了，不如也展露一下？”
“……”
二人相交的视线，导演甚至能看到有雷电火花，这种能将现场烧光殆尽的既视感。
导演心中暗叹发愁的同时也在兴奋，这两位乐坛中竞争强劲的对手都被放在一个节目里，一个是常驻评委皆老师，一个是特别嘉宾评委。
这话题仅仅是被放上网络就足以掀起一阵议论热潮，怕是他们节目的收视率会爆吧！
顾麒正准备开口时，韩羡川先说道：“我开玩笑的，顾老师今天带孩子们练了一天，我自然不会让顾老师再辛苦。”
“顾老师的实力我之前就见识过。”
韩羡川说的很隐晦，但却足以让顾麒恨到牙痒痒。
商业互吹，他们都很拿手。
韩羡川接过牛牛递过来的毛巾轻轻拭去额角的汗水，直接坐到了顾麒旁边的椅子上，开口：“顾老师，要不要再坐会？还能再看一会。”
导演忍不住擦擦额角冒起的细汗。
虽然他很知道这种修罗场，但他现在有些心虚，生怕这两位祖宗“打”起来。
顾麒气得脸色很不好看，但眼睛在触及到手指上的装饰戒指时，舒展了眉。
他笑出声，开口：“我就不打扰韩总的排练，今天约了人，对了，这位大人物，韩总好像也认识。”
韩羡川：“……”
顾麒微微俯身，压低声音：“薇熠近期出现了危机，我代表顾氏集团自然需要伸出援手，毕竟我和薇熠的季总也是老熟人，所以今晚我有饭局。”
韩羡川：“顾老师，你没必要和我汇报，实在没有能说的人，不如告诉狗仔？”
顾麒：“你。”
韩羡川：“幼稚。”他冷冷回道，站起身，一个轻翻就跳上了舞台。
顾麒看着韩羡川继续招呼伴舞们开始排练，才冷哼一声后离开。
看着顾麒离开，舞台上的韩羡川才不留痕迹地眯了眯眼，拿着立麦的手也收紧了些。
他不确定顾麒约的季总是不是季绾伊，但今天他的确是被拒绝了邀约。
想到这，他的脸色也有些不好起来。
幸好陈琳不在，不然定会嗅到浓浓的酸味。
*
“季总，有失远迎，真是没想到季总您会提前过来。”
眼前的男子带着虚伪的笑，朝季绾伊伸出手，示意握手，“我叫曾悌。”
参加会议的部门众多，大部分高管都聚集了。
季绾伊也不能直接无视，只能轻轻回握，仅仅是简单的半握后就收回手。
“这次的确是事情发生的突然，我没办法亲自去接季总，还希望季总不要介意。”
这位曾总说的十分官方，好似他才是那个受尽委屈还为别人着想的人。
季绾伊神色淡然，静静看着这位季跃楷的“狗腿”是如何表演的。
她缓缓开口：“曾总，我上来应该有不少人给你打电话通知了吧？”
她说这话，别人听来就是一脸疑惑，以为是前台的正常汇报。
但在曾悌听来，就会想起自然而然地想起在正门口“闹事的消费者”。
他脸色微变，被季绾伊那道冷冽的视线吓得有些心虚。
直到一道惹人烦的声音响起，挽救了曾悌。
“绾伊妹妹来了也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好让哥哥下去迎接你。”
这回好了，来了位最虚伪的。
季绾伊回眸，开口：“堂哥。”
“绾伊妹妹客气，还是先落座吧，毕竟薇熠的事情比较紧急。”
在张琛准备为季绾伊拉开主座的位置时，有一个人提前拉开了主座，将另一个人迎了上去。
季绾伊和张琛被眼前的一幕可笑到。
曾悌给拉开座位，然后季跃楷就堂而皇之的坐了上去。
在季绾伊的注视下，季跃楷装作一脸惊讶的模样，开口：“看看，我都忘了，今天绾伊妹妹亲自来坐镇，实在不该我坐这，曾总你也不提醒我。”
“是是，是我忘了，实在抱歉，季总。”
“哥哥也是这两天习惯了，忘了绾伊妹妹你今天来了，要不然我让开。”
“当然。”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两个字让季跃楷和曾悌都一愣，显然他们没想到季绾伊会丝毫不在意脸面就这样应声了。
季跃楷再怎么说也是季绾伊的堂哥，曾悌是万万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少女竟是连最简单的客套都不说，完全就是将刻薄诠释的一丝不差。
这回轮到季跃楷如坐针毡了，张琛在身后低头扬起嘴角。
张琛：在气死人不偿命这方面，还得是他老板。
季绾伊扬眉，在不要脸方面还得看她这位堂哥的，在这种情况下还坐的如此舒坦。
她笑笑，“当然不用了，堂哥便坐着吧，一个位置而已，也不能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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