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旦嗟叹。
张琼低声道:“老大人何必担心,家孙身旁全是些达官贵人的子弟,他们哪个家里少了银子的,那些个富商之子巴不得送银子给老大人呢,现在就是机会,他们定不会让老大人家孙掏银子的。”
“话虽如此,要是被人逮住把柄,老夫这官也别做了。”
“圣上都允许的事,老大人怕啥,就算张钦若,丁谓等人心怀不轨,日后以此要挟老大人,不是还有老夫和其他大员吗。”
事实确实如此,王渝不傻,假如没人帮他掏银子,他万万不会答应和陆扬押五万两彩头斗诗的。
此时,下方的陆扬和王渝签了赌约,问题来了,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谁的诗做的又快又好,如何评判,谁来评判?
王渝等人又傻了眼。
陆扬微微一笑,望了望高高的宣德楼,说道:“当今官家和诸位大员都在宣德楼赏灯,就让官家和那些朝廷大员做我等评判。”
王渝这时才头皮发麻,他爷爷就在圣上身边呢,倘若要是让爷爷知道他和别人下彩头五万两斗诗,回去还不打死他。
“你怕了?”陆扬挑眉。
王渝骑虎难下,硬着头皮道:“本相公何时怕过,就依你所言。”
于是,那金吾卫又气喘吁吁跑上汇报。
赵恒乐不可支道:“答应他们,既然是上元节,就以上元节为题,限定二人一刻钟做出一首诗词来。”
金吾卫下来后,大声道:“圣上口宣,着王渝,陆县男以上元节为题,限定一刻钟做出一首诗词来,交与圣上和诸位大人裁决!”
“臣领命!”
“诸位爱卿,你们猜猜,谁会赢啊?”赵恒兴致勃勃的问道。
众朝臣面面相觑。
“臣以为,老大人的家孙王渝赢面大些。”
“臣也以为如此,陆县男是经商好手,但诗词之道,好像并不太懂。”
众臣七嘴八舌,总之大部分人都倾向于王渝,当然,这其中有一部分是拍王旦马匹的,当着王相的面,怎敢说人家孙子不如别人。
再则,他们确实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对陆扬缺少了解,一个痴迷于商业的,哪里会吟诗作对,就算会些,想必作的也好不到哪去。
“皇后娘娘和张爱妃猜猜。”
“臣妾觉得是王相的家孙会赢。”张妃道。
“臣妾以为那陆县男会赢。”皇后刘娥道。
“哦?何以见得?”赵恒道。
“陆县男虽有银子,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会随便在自己的弱项和人下五万两的彩头,他经商厉害,岂能算不清楚这点账,定是胸有成竹才可能和王相家孙立下五万两的赌约。”
“皇后娘娘分析的有道理,可万一是少年意气呢。”赵恒道。
“那就是臣妾意料之外了。”刘娥道。
“张爱卿,你觉得呢?”赵恒问身边的张钦若。
张钦若看一眼眯着眼的王旦,道:“圣上,臣以为陆县男胜算大。”
“何解?”
“臣和皇后娘娘的分析一致,臣关那陆县男,年纪虽轻,却不是行事乖张孟浪之人,没有把握的事,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立字据,甚至让圣上做他们的裁判,这不明摆着的事吗。”
赵恒点点头,道:“那朕就和众位臣公拭目以待!”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想不到一个热闹的上元节,竟出现当场斗诗的闹剧,而彩头高达五万两,更绝得的是,还有圣上和满朝文武的许可,并做裁判。
这一事件,铁定要写进历史的,斗诗这二人,无论谁输谁赢,都将在这一夜,名满天下。
王渝等人紧张兮兮,陆扬这厢的也同样紧张,只有陆扬本人云淡风轻。
双方要在一刻钟内口占一诗词,而且以上元节为题。
随着金吾卫大声喊开始计时。
王渝就低头冥思苦想。
王渝才情也是极为敏捷的,他有信心在一刻钟内做出诗词来。
此时,围观的所有人都不敢高声语,就连那些敲锣打鼓的,卖唱杂耍的,全部停下,欣赏这难得一见的上元节斗诗!
“王兄,快啊,有了吗?”高建等急声催促。
“都闭嘴,莫要打扰王渝。”高雪梅低声呵斥。
他看了看正皱眉苦思的王渝,心道,小子,我可不是故意要你难堪,是你们实在不知好歹。
春妮,果菜,琦鸳,玉若嫣,红豆,慧儿,绿琦,小芳,赵舍人和陆扬的百名护卫均神情紧张。
宣德楼上的赵恒也迫不及待的趴在城楼上往下看。
“圣上,危险!”众大臣惊呼。
“少大惊小怪的。”赵恒又不得不坐下。
而我们的正主陆扬却不慌不忙,倒背着手,仰望天上明月,在众目睽睽之下。
缓缓念道: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流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念最后几句时,他有意无意的微笑着望着玉若嫣,琦鸳几女,目光深邃明亮,在灯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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