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
远远的，白衣仙人踏着清辉白亮的碎雪而来。白衣似雪，墨发端挽，面若冠玉，清凌凌的凤眼瞳仁极淡，像是淬着雪后山涧消融的碎冰。
眉间一点朱砂，宛若丹顶鹤般，举手投足间皆是从容的风雅，不徐不疾。
而这份从容，也仅仅维持到他看见白青子的那一刹那。
当看见十七扶着的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姑娘时，云疏凛片刻失神，涌上颅内的那个头晕目眩感令他眼前发黑，差点踉跄。
心尖疼得难以言喻，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攥紧，哪怕多看一眼，那样无法忍受的痛楚都会搅得他意识无法正常思考，失去理智。
“不是说让你不要在意输赢吗？！你在做什么。”
哪怕再怎么在意，云疏凛从十七怀里接过气息有些虚弱的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仍是违心。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可他实在又气又心疼。
不过是区区排名，何来她万分之一重要。
怀里的小姑娘往他臂弯里蹭了蹭，像是终于寻到庇护的倦鸟般，露出了依赖又安心的表情。她仰起脸，微微弯起眸，讨好又怯怯的朝他笑着。
声音，轻得令他心尖发颤。
“师尊，我找到了你喜欢的东西哦，你以后能稍微开心一点吗？”
风雪悄然静止。
云疏凛怔住，眸底哀意，紧接着无奈的将怀中的她抱紧。他以下巴抵在她发顶，无声的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抚着。目光温和得令天色失色。
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落在那把剑上。
为师在这天底下最喜欢的，一直都在身边，一直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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