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到了这个结局，只是不舍罢了。”桑桑笑了笑，温柔的说道。
桑桑平静地看着这个世界，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大师兄，九师兄，伱们一定有办法的，对吗？”宁缺望着李慢慢和九歌，急促的问道，“有什么办法能够救桑桑。”
李慢慢沉默着，没有说话。
九歌沉默着。
宁缺看着他们，脸色渐渐苍白，他缓缓闭上了双目。
“桑桑，对不起，我没用。”宁缺哽咽着说道，“我连保护好你，都做不到……”
“不，少爷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已经很努力了。”桑桑说出了久违的少爷称呼，她的心疼的厉害，却不忍心再打击宁缺，只得轻叹了口气，说道，“抱歉，骗了少爷这么久。”
从昊天选择化身为人开始，她就一直在布局，但只有现在，她才正视与宁缺的感情。
“你是我的妻子，当然是我的。”宁缺说道，语气坚定。
“嗯！”桑桑点头，“是我的，我们是夫妻。”
“那个，我打断一下，其实这事情，倒是还有解决的余地。”九歌看着这两个家伙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有点不适应，于是插嘴说道。
“你快说啊！”宁缺焦急道，“你既然能够杀了昊天，难道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挽回吗？”
“咳咳，其实办法倒是有一个。”九歌说道。
“说，赶紧说。”宁缺催促道。
宁缺现在可不在意九歌是自己的师兄，只要能够挽救桑桑，哪怕是让他给九歌磕头也行。
只要能够挽救桑桑的性命，什么事他都干得出来。
“明者，日月也。”九歌缓缓说道，“昊天又称为明王，所以既可以是太阳，也可以是月亮，原本昊天依靠神国，靠着单一的太阳规则存在着，只是现在神国坠落，规则破碎，昊天也随之陨落。”
宁缺瞪着眼睛，看向九歌说道：“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九歌撇了撇嘴角，说道：“怎么可能没用呢！这可是关系着你们俩个未来的幸福啊！”
“不，桑桑是我一辈子的幸福。”宁缺冷漠的说道，“只要桑桑还在我身边，那么什么东西都不重要。”
桑桑伸手抚摸着宁缺的眉心，温柔的说道：“傻瓜。”
九歌叹了口气，说道：“那么，既然做不了太阳，那坐月亮不就好了？”
“九师弟，你是说......”李慢慢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讶道。
“没错。”九歌点了点头，道，“将那老头子给换下来不就行了，不过这样做，倒是有个弊端。”
夫子虽然化月，但能做出日食之举，就说明他压根就没嗝屁，意识肯定还在，既然这样，也不是不能再拉回来。
“什么弊端你倒是快说。”宁缺现在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恨不得把九歌掐死的模样。
“以后桑桑，估计就要永远待在月亮上面了。”九歌苦涩的说道，“虽然我也觉得不公平，但现在似乎没有别的方法能够阻止了。”
听着九歌的话，宁缺整个人僵硬了下来，然后猛地转头看着桑桑，颤抖的说道：“不要去，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九歌和李慢慢同样看向了桑桑。
桑桑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是天地孕育出来的灵体，不该长期呆在人间，否则迟早会引起混乱。”
“我会陪伴着你的。”宁缺固执的说道，“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不准任何人伤害你。”
九歌和李慢慢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九歌思索着说道。
“什么办法？”宁缺连忙问道。
“因为桑桑是昊天化身为人的产物，借由曾夫人十月怀胎生下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桑桑的身体是人，只是因为身体内有了昊天所谓的‘神性’而不被新世界所接受。”九歌说道，“但凡事皆有两面性，即便是神，也有弱点，如果我们能够帮助桑桑将身体内的神性剔除就行。”
“那你倒是做啊！”宁缺说道，“别卖关子了。”
“我做不了。”九歌说道。
“你做不了，那你刚刚还在这里瞎bb！”宁缺怒骂道，这货真特么欠揍啊。
自从知道九歌和他是一个地方的人之后，宁缺对九歌，越来越没有一个身为师弟的自觉，每次见面，总要怼上几句。
宁缺的确很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恐慌，桑桑不在自己身边，这让他非常的害怕。
“我又不是昊天，哪儿懂得那么多。”九歌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说道。
桑桑笑了笑，握住了宁缺的手。
宁缺怔了一下，抬头看向了桑桑。
“这事儿的根源在你。”九歌看向宁缺，淡淡说道。
“什么？”宁缺一愣。
九歌指着宁缺，说道：“等你什么时候和老头子一样，能悟出‘人’之后，自然就能做这件事了，只不过现在，桑桑只能上月亮上待着了。”
“我会尽快悟透的。”宁缺认真的说道。
九歌翻了翻白眼，说道：“我相信你会成功。”
“好了，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赶紧走吧。”宁缺说道，看着天际，眼底闪烁着精光。
只要桑桑和他在一起，去哪无所谓。
九歌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会这货。
“小师弟，保重。”李慢慢拍了拍宁缺的肩膀，说道。
宁缺笑了笑，点了点头：“大师兄，谢谢。”
李慢慢和九歌离开了，只剩下宁缺独自站在这片山巅之上。
“我们该走了。”桑桑轻声说道。
宁缺低头看着她。
“嗯？怎么了？”桑桑眨了眨眼睛，疑惑道。
宁缺突然伸手揽住桑桑的腰肢，等着夫子把他们接到月亮上去。
桑桑的双手搂住了宁缺的脖颈，脸颊泛红，闭上了双眸，享受着宁缺带给她的安稳与甜蜜。
桑桑说道：“我不想再服侍你了。”
宁缺说道：“我服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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