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应该告诉你，16岁以上的灵士境通过简单考试就可以开车的……”一辆红色的suv上，一位白裙少女幽怨看着驾驶位上的少年。
“为什么啊？夕夕姐，难道我开车还不够有天赋？”主驾驶位上的少年嬉皮笑脸地喊着，身体还跟着dj音乐摇摆。
马夕夕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良久之后开口道：“你真的要回去过年吗？在我们武馆也能过呀……”
“哎呀，武馆很好，师兄，师伯还有你都对我很好，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还在江南呢，总不能让他老人家一个人迎新年吧？”
“你说我师父一起来海都过年也可以，可我师父有古时隐世高人之风啊，交流全靠写信，我现在都还没联系上呢……”
听着姜泽开始口若悬河，马夕夕看向车窗外的小脸都皱了起来，许久没有回话。
突然，副驾驶的马夕夕转身就给旁边的少年一拳。
“哎！别闹！我开车呢……”
火车站很快到了，离别的时刻也到了。
马夕夕看着面前没个正经的姜泽，有些许失落。
明明上次来火车站接这个少年就是几个月前的事，可现在马夕夕居然觉得是认识了许多年的朋友要永别一样。
“夕夕姐，你想什么呢？”姜泽把手放在马夕夕面前晃了晃。
“啊？”马夕夕回过了神，毫无预兆又是一拳打到姜泽背上。
“哎呦，你这个习惯得改呀，回头你做手术，不要跳起来给主刀医生一拳……”
“快进去吧你，不要赶不上火车了。”
“那我走了，明年见。”姜泽摆摆手，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马夕夕默默看着那个瘦削的背影，许久后满脸全是不高兴，哼了一句，用力关上了车门……
海都没有直达余县的高铁，姜泽买了直达滨州的高铁票，虽然比普通绿皮贵了许多，但也快了许多。
高铁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劫匪劫车啊，人贩子拐小孩啊，小偷小摸啊之类的事件，这让摩拳擦掌的灵士姜泽有些许失落。
不过，一下也想通了，在普通人的世界，没有这么多的刀与剑，纷争与血腥。
大多数人还是日夜奔波，为那碎银几两罢了，可偏偏就是那碎银几两，压弯了无数人的脊梁，击碎了许多人的梦想。
“喂？喂喂喂？桐啊，我到滨州了，你在哪呢？”滨州火车站门口，一位少年蹲在路边打起了电话。
“我在家，你在哪？要不要我来接你？”
“来吧，我在火车站这里……”
一辆熟悉的贴着实习标志的黑色suv与一位熟悉的少年出现了在姜泽面前。
“哎？你考了驾照了？”姜泽上了副驾驶，系上了安全带。
“普通人满18周岁考，到了灵士境，满16岁通过简单的考试就可以了。”苏桐看着旁边熟悉的少年微笑道。
姜泽一拍脑袋，说道：“哎呀，坐了个高铁，坐蒙了我，我都完了我现在也能合法上路了。”
“你也灵士境了？”
“那当然，怎么说也不能被你甩开太远。”
苏桐沉默了，如果能用一个四字词语来形容面前这个一脸欠揍的少年的话，那一定是，恐怖如斯！半年多时间居然能从普通人到灵士境，真的只能用，此子恐怖如斯来形容啊！
“想什么呢？开车开车，我知道有家烤肉很好吃，为了庆祝咱俩都晋级灵士，今天必须要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奥……”
车缓缓驶入了车流，姜泽边刷着手机，边有一搭没一搭和苏桐聊着闲天，讲点什么苏公子平时喜欢去哪家酒吧啊，有没有中意的女孩啊，现在英雄联盟什么段位啊，今天晚上去完酒吧去洗脚还是上网之类的烂话。
苏桐总是微笑着，然后实话实说，没去过酒吧，没有喜欢的女孩，铂金一了，好难打……虽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甚至是有些扯的话题，但开车的少年还是挺喜欢这个气氛。
在川流不息的车潮中，两位少年天南海北的聊着，突然，刷着手机的姜泽脸色一变，变的很难看。
那是一个群里的视频，视频中有着许多年纪不大的少年少女围了一个大圈，圈中一位高大壮实的男生倒在了血泊之中，而旁边还站着一位拿着灵武长戟耀武扬威的男生。
那是姜泽的兄弟，天海省上学的朱坤，姜泽不会认错。
“喂？你们特么什么情况？阿朱人呢？啊？”拨不通朱坤电话，姜泽赶紧打给了黄嘉。
“住院睡着了吧？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脑震荡加出了点血。阿泽你别着急，听我说，也不是故意不跟你讲，是阿朱他自己觉得丢人，让我们别跟你讲。是这样的，前几天有一伙茹南县的武高生来我们这景区玩，然后起冲突了，很多人都过去了，人太多了，肯定不能让场面混乱起来，武峰就提出双方都选出三人来对战。本来我们这里应该是武峰加郑兴张政两兄弟的，可是阿朱说他要上，武峰就让他打头阵，结果，就只有阿朱输了……”
打完电话，姜泽面色还是很难看，深吸一口气，轻声对着旁边的苏桐说道：“阿桐，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回余县……”
“我送你吧，走高速，实习期上高速最多就是罚200的事。”
“不好这么麻烦你吧……”
苏桐还是微笑着轻声说道：“我们是朋友啊，这点小事算什么？刚好我也没事。”
很快前往余县的高速上就出现了一辆黑色的suv，这是辆大众途昂，还是2.5t V6版，有着不羁的心脏与无害的外表。
车速很快，但却很稳，就如同现在驾驶这辆车的少年一般。
车内，沉默了许久的姜泽看着车窗外，轻声开口了。
“有的人很雅，少年仗剑江湖行，对月长歌酒自呤什么什么的……但我不一样，我很俗，俗不可耐，喜欢争，喜欢抢，喜欢所有的漂亮女孩喜欢我，喜欢用手中的刀，保护所有我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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