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谢锦就奇了怪了。
“你怎么还想着变异赤火莲？”
论起百折不挠，素竹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难怪诸事不理的颜河给他评价了“不择手段”四个大字。
今日是个好天气，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正好照在素竹白皙的脸上。
他目露哀求，“我真的需要它，你就卖给我吧。”
谢锦道，“别想，不可能。”
“……”
素竹心塞了一下。
谢锦转了转眼珠，“不过你是真有办法带我离开，还是借口？”
“当然是真的了！”素竹道，“我真的有办法。”他生出一些期待，“怎么样？你考虑考虑？”
谢锦若有所思。
素竹一见有戏，再接再厉道，“要知道那头妖兽神秘得要死，等查出什么那得到猴年马月啊？我们不能一直都在这里耗着吧？”
谢锦微顿，然后撑着下巴问，“你要变异赤火莲干什么？”
“……”素竹犹豫了一下，“也不是不能说，但是……”
“那你就说。”谢锦道，“我好奇。”
好奇？
素竹又是被噎一下。
他左右看了看。
两人虽然是传音，但是谢锦安静的时间长了，间曲不免往这边看了一眼。
素竹安静了一会儿，等间曲继续看书了，他才道，“我有一个朋友去云雾都的时候中了冰毒，药石难医，便想用赤火莲试一下。”
啊，治病啊。
谢锦沉思一会儿，缓缓而道，“既然你想要赤火莲，那就说明他们想出的解决办法就是用极炎之物克制冰毒。”她奇了怪了，“可是变异赤火莲你不是见过吗？赤火莲变异之后可算不上极炎之物，反而有些许寒凉。”
赤火莲是极炎之物，或许能够克制冰毒，但是变异赤火莲，那日在万灵海秘境的时候大家都看过了，生产变异赤火莲的火海是极寒之水。那集齐火海精华的变异赤火莲，自然就不是纯粹的火灵力。
所以谢锦的目光有些质疑。
素竹连忙解释道，“我可没骗你！”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他中的冰毒有些特殊，具体我也不知道，总之死马当作活马医，反正情况也不会变得更糟了。”
谢锦打量着他。
素竹嘀咕，“要不是你不松口，我可不会跟你说这些。”
翻页的声音响起，是间曲换了一本书翻开。
谢锦忙里偷闲瞥一眼，看见书名《烟云山万兽》。
看的速度还挺快。
她暗暗诽谤。
敢情自己故意捣乱一天，对他没什么影响。
“你和这男修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素竹和谢锦传音基本上只能瞒住一个颜河。间曲是看破不说破，乐得清净，小蛟龙耐着性子半天也没看谢锦跟它解释，不由直接问道。
“他说他能带我离开间曲。”
小蛟龙道，“我也能啊。”
谢锦忽略。
让小蛟龙带她离开太过招摇，以它的性子，可能直接变成原身，撑爆客栈，然后在众人的视线中乘风归去，逍遥自在。
而那个时候，谢锦的下场就不好了。
“我觉得可以试试。”
谢锦将素竹的话转述，小蛟龙道，“云雾都的冰毒啊……我从前去过云雾都，那处确实有这样一处地方。那里的冰毒能够深入骨髓，甚至影响心智，要是不及时处理，整个人都能废了。”
“嘶，”谢锦的关注点与众不同，“你不是成天在宫殿里睡大觉吗？哪来的时间去云雾都？”
“……”小蛟龙转了转眼珠，“哎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是我说的那种冰毒，你最好不要沾染。”
“哦？”谢锦听出什么，“冰毒还有什么特殊的吗？”
“当然有！”小蛟龙摇头晃脑，“那种冰毒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招惹了，周围一圈人都会染上！”
谢锦恍然。
原来如此。
随即她似笑非笑的看向素竹，他还一脸诚恳。
他可半句没提这些话。
可是素竹一脸难色，“你想去凑热闹吗？最好不要吧，你将变异赤火莲给我，我带你离开，这就行了，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谢锦坐直。
或许素竹是不够坦诚，但是他这句话说出来，明显不想让谢锦招惹，这让她改变了内心的看法。
“好吧，变异赤火莲可以给你。”谢锦不是喜欢麻烦的人，相反她最讨厌麻烦了，所以知道云雾都的冰毒是什么样的时候，她就没有凑热闹的心思。
不过——
“我像我们不太熟，我要坐地起价的。”
素竹，“……”
“除了帮我离开这件事，我想我需要知道你为什么如此肯定变异赤火莲还在我手上。”
“……”素竹一顿。
谢锦的圆眸闪过一些亮光，“我记得我从前跟你说过，我将变异赤火莲卖给万商铺了。”
素竹像是早有准备，一点停顿都没有就说道，“变异赤火莲那么珍贵，你哪里会随便卖出去啊，我是猜的！”
“猜的？”
谢锦似笑非笑，“可是我记得那时你可是信了。”
素竹急切辩解道，“我从来没有信！”
“是，你是没有信。”谁知谢锦从善如流，“你是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并不再纠缠，好像求证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所以你姑且信我了。”
“……”
素竹的瞳孔微不可见的瞪大。
谢锦再次撑起额头，正好背对着间曲，却直视着素竹，用她那双大大的圆眸。
“所以，”她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开始排除掉相信的可能，笃定的不相信呢？”
素竹，“……”他微微扩散的瞳孔好一会儿才缩了回去，看上去有些不动声色，“只是你感觉错了，神情情绪这种东西很容易骗人，哪里做得了准。”
可是谢锦如此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的话，你如今就不会如此不自然了。”
“……”素竹下意识动了动扳指，在手指头上转来转去，“我只是不解。”
谢锦垂眸看着他手上的动作，直到素竹意识道松开手。
“按照寻常来判断，你不应该是这个反应。”谢锦抬眸，“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求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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