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有点作死,但没关系,他有分寸,不说富贵险中求,为了取证,担点风险也是应该。
山洞极深,地上的青苔又很湿滑,他走的不快,小心翼翼地摸索了半天也没到头,但能隐约估算到时一路向下的,且有愈发宽阔的势态,初时才勉强能容一人弯腰前行,此刻他已经能昂首挺胸,且左右两旁还有富余的空间。
估摸着走了一千多米,他忽然闻到一股恶臭,隐约带着点骚味,似是粪便,却有和他常接触的粪便有所不同,说不上来的感觉。
恶臭味往往带有一定的毒性,而且可能挤占氧气。虽然地面青苔上的足迹仍然明显,但不能排除对方戴着防毒面具的可能。
齐翌不敢大意,暂且折身往回退了几十米,找到只拳头大的癞蛤蟆,戴上手套一把将它抓住,就这么捏手里重新走回闻到恶臭的地方,把蛤蟆往前一丢。
癞蛤蟆呱呱叫了两声,快速往前跳跃,跳了十几步后,在墙角停了下来。
齐翌观察片刻,略略放心了些,往前走到蛤蟆身后,再次抓起它往前一丢。
蛤蟆如果会说话,这会儿高低得骂两声妈卖批,但它只能呱呱两声,落地后又往前跳了一阵,跟着又犯了懒,趴地上不动了。
它大概对自己身上的保护色很有信心?
齐翌决定让它进一步怀疑蟆生,再次追上去,如法炮制。
如此反复七八次,那只癞蛤蟆崩溃了,肚皮一翻四脚朝天,身子微微抽搐。
齐翌有些惋惜,眼下恶臭更加浓烈,正是用蟆之计,它却遭不住了。
“不过走了这一路都没什么异样,这气体就算有毒应该也很微弱,而且氧气含量也还挺高,应该没有威胁。”齐翌观察着地上青苔上的痕迹:“就是不知道这些气体可不可燃,点火的话会不会引起爆炸。”
想着,他又取出之前的不知名玩意儿,放在地上,再次发送信号。
这次等的时间长了些,足足两三分钟才有回应,发出同样的biubiu两声。他放下心来,继续循着脚步和恶臭前进。
又走了百多米,周围终于豁然开朗,露出一处硕大的开阔空间,齐翌打着灯左右一扫,发现仍是个洞穴,只是面积约有三四十平,高也有两米多,洞穴里怪石嶙峋,有钟乳和石笋相接,连成一块,倒也是处奇景。
他继续往前走,发现此地洞穴连接洞穴,倒像是个迷宫,一时半会走不出去,只是这些洞穴有大有小,小的才七八个平方,最大的也不超过五十平。
倒是个藏人的好去处,前提是别自己迷了路。
他没打算彻底将洞穴探查一遍,继续循着足迹和恶臭往前,不一会儿,耳边开始响起了旁的声音,渐渐看到一只只乌鸦和蝙蝠。
齐翌嘀咕道:“乌鸦?蝙蝠?倒是稀奇,它们怎么会出现在洞穴里,看上去数量还不少,认为饲养的?这里不是老千会的窝?还是说他们也在尝试饲养乌鸦,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想想他就排除了这种可能,饲养训练乌鸦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老千会就算有心想学,一时半会也没可能学会。
他们时间似乎并不充裕,不该搞这种耗费时间的活计。
齐翌暂时压下疑惑,无视这群乌鸦蝙蝠,顺着臭味继续向前,终于找到个天然的泥沼,上边浮着一层薄薄的鸟羽和粪便,时不时泛起些大大小小地泡泡在沼面炸开。
看着这片泥沼,齐翌暗呼侥幸,幸亏没点火试氧气量,这些气泡发散出的大概率是沼气,不但有微毒性,而且可燃,贸然点火搞不好会爆炸。
不过从气泡的密集程度看,发散的沼气应该不多,恶臭主要应该还是来自于粪便。
“条件很恶劣啊,就算这里勉强能遮风挡雨,未免也太难受了,长期以往对身体影响也很大,他们怎么会挑这里蛰伏?真受得了?”
齐翌暗暗纳闷,借着继续顺足迹向前,不一会儿,又找到一处相对开阔的洞穴。
但这次他停下了脚步,没在继续往前。
这个洞穴有些不同寻常,这里有人活动过的痕迹,墙角处堆着些尚未收拾的饭盒,还有些瓶瓶罐罐,是汽水和啤酒的易拉罐。
“这么明显的痕迹……跟我玩这种把戏吗?”齐翌无声哂笑,缓缓走上前去,跟着目光又是一凝。
他在一片“垃圾”当中,发现了两张纸条。
右手手套仍没摘,他仔细看过周围确定没有陷阱后,小心地把纸条捡起来,蒙着手电把纸条展开。
“已经通知到刘东林,他正在做准备,等时机成熟就安排。另外,汪医生最近有些不太老实,和他们勾勾搭搭,眉来眼去,我已警告过他。徐英平按计划去了渡口,一切妥当,请放心。”
没头没尾的,齐翌看的云里雾里,不确定这些信息是否加过密,也不确定是不是故意留给他的情报,他琢磨片刻,就摸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把纸条夹进笔记本里,展开另一张。
“刘东林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行动。还有,章晚瀶详见您。”
等等。
章晚什么?
齐翌看着那个字有些懵逼,他不认识,不会念……
好吧,这不是重点,关键问题在于,那个刘东林和章晚啥究竟是什么人?刘东林在准备什么?章晚啥要见的“您”又是谁?阿嫲?还是老千会的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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