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谭坤抻着蓝色长刀空中去挡,却没有够到这剑光,他左手疾疾运出一团蓝光在空中炸开。一时间两道亮光射的王右丞抬不起眼。耳边只听地哐当一声,他再抬头,假谭坤的军盔已被砍掉落在了破屋的石阶之上。
“北极青城剑法第四式,圆舞。”假谭坤一头银色长发在风中随风漫舞,一双细长绿色的眼嵌在惨白的脸上,“尊上原来是北极岛青城门下。”
老婆婆点了点头,十分震惊他居然轻易地躲开了自己的这一剑,看来他说自己已臻魔道灵力的冥阶并不掺假。
假谭坤在空中甩了甩长刀,刀刃化成了一把蓝色的镰刀。
“这才是你兵刃的本来面目吧。”老婆婆哼道。
假谭坤蓝色的镰刀快速转动,宛如一弯蓝月在手腕上来回颠倒。他将左手插入刀光中,又抽出了一把镰刀,遂双手持刀宛如战神一样冲杀而来。
老婆婆长剑一横,十六把光剑自剑光里并列开,在她面前组成道家的八卦剑阵,她铿锵有力地念出剑诀:“天雷地火、即时为吾调神令,速去四方五路送阴灵,急急如律令!”
八卦剑阵里八电、八火呼啸如龙卷,吞向假谭坤!
假谭坤在空中甩出蓝色双刃,带出两道惊艳的蓝色,与剑阵碰撞在一起。
双方灵力在庭院里激荡碰撞,裹挟着夜雪如浪潮冲击着破屋轰隆隆地乱颤。
王右丞趴下头,双方的剑气在破屋里乱窜,耳朵里灌满了刺耳的刀剑金鸣。面前的土炉又帮他挡了一击瞬间成粉末。他再看隔壁,周大麻子和小癞痢头脖子、肚子上已被剑气割开了触目惊心地伤口,俨然活不成了。
他望着怀里昏倒的小兔,不禁庆幸:“我若不是跟着这个命真大的小兔,此刻也躲不开这个厄运了,它真是我的幸运神兽!”
庭院里双方灵力散尽,只有老婆婆持剑立在原地,假谭坤已不知去向。
王右丞心里喜道:“干掉了?!”
忽然一道蓝色刀光自右激射向老婆面门。
“啊,他还没死!他在哪里呢?!”
刀光射来的角度很是刁钻,老婆婆立即倒转长剑挡住这一击。刀光消失,她的长剑也兀自地抖动不止。
王右丞看在眼里,心说不妙:“她右手是惯用手,这只是佯攻!”
果然刹那间又一道蓝色刀光自她左肋下电闪而至,这一下实在太快,丝毫不给她吟唱剑诀的时间。老婆婆左手捏出剑诀,一道剑气从指间射出,堪堪射到了刀光之上。
鲜血溅到了雪地上,老婆婆三根手指被齐齐切断,
王右丞心道:“这一招虽然阴毒,但太过刻意了,真正的杀招是在头上!”
他似乎说话有毒,果然应验。
两把蓝色镰刀在老婆婆头上打转。一道银发身影扯过刀刃,宛如神魔自空中雷霆万钧而下,劈脸斩向老婆婆,两把刀瞬间插进她的双肩!
老婆婆咬着牙,脚下瞬间踩出剑阵,身如清风从双刀里脱出。瘦小的她绕过假谭坤,手中长剑化为无形透过敌人的身体,又在她手里凝成了剑刃。
她咳着血,单膝跪在地上,长剑仍向后指着假谭坤。
假谭坤从颈椎到下体飙出一道长长的血柱,跪倒在地上不动了。
“魔道八寒部专擅于暗杀和伪装,老身若不卖个破绽,怎能勾你如此近距离贴近我。”老婆婆拄着剑挪向假谭坤的尸体,边走边说:“我现在就戳毁你的灵根,消除你的罪孽,送你去六道里轮回!”
她说着举起长剑就欲切开假谭坤的小腹,忽然脚下两把蓝色的镰刀悠然显现。
老婆婆惊呼:“不好!着了你这妖孽的道!”
假谭坤的尸体在王右丞不敢相信的目光里,龟裂成一粒粒的黑沙,随风散尽。一只惨白的手从地下刀光里伸出,拽住了老婆婆的腿。假谭坤的真身从刀光里散着银发、赤裸上身地钻了出来,握着一柄长刀捅进了老婆婆小腹的丹田。
他哈哈狞笑地将老婆婆举在半空,笑声振聋发聩。
“老虔婆,你知道魔道八寒部擅于暗杀,难道我就不知道北极青城下阶灵力十二式剑法的最后一招,有风徐来么?!”假谭坤手上的蓝光宛如一道道绳索束住了老婆婆,使重伤的她无法动弹。他嘴里张狂地笑道:“8个灵童的灵根,怎抵得上修炼几十年北极关门弟子的灵根美味呢!老子今夜突破冥阶灵力已十拿九稳了”
说罢张开血红的大嘴一口咬进了老婆婆的脖子,汩汩地吸食起血来。
老婆婆面目扭曲,痛苦地狰狞,却不求饶,嘴里“咯咯咯咯~”阴森地笑个不停。
只见一颗白色的小球自老婆婆的丹田缓缓涌上,即将涌入假谭坤的嘴里。
这时一把铁枪捅进了他的身体。
王右丞双手抱着铁枪,睚眦欲裂地喊:“你们杀了周大麻子,今夜都给老子死在这里!”
假谭坤愣了一下,从老婆婆脖子上松开嘴,一掌劈断了铁枪,道:“我以为你是个瓜怂,不敢出来呢。”
王右丞一愣:原来他早已察觉我没死!
假谭坤狞笑地说:“凭你毫无灵力的腌臜乞丐,以为这就能杀死修仙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说罢从体内抽出铁枪,就往王右丞天灵盖砸去。
“咯咯咯咯~”老婆婆忽然在他耳边笑了。
这次二人贴的很近,假谭坤终于听清楚老虔婆不只是干笑,咯咯声里藏着的是一段口诀,他忽然注意自己丹田处贴了一张黄白的咒符,心立刻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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