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
女孩抱着手，单脚踩在赵常的脸上。
都被他们抓了个正着还撒谎，简直无药可救。她千里迢迢赶来，罪魁祸首之一还在吃麻辣小龙虾，更可恶！
秦乐乐碾了一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我待会把你带上山。”
赵常顿时抖成筛子，不管之前看到的黑影是不是梦，他再也不想去那座山了。
“我说！我都说！”
十分钟后，秦乐乐抬脚，落地。
赵常赶紧爬起来，试图溜到门口。
这时，存在感很低的仪统突然出手，三两下把人五花大绑，手里捏着麻绳的末端。
“干什么？不是说放了我吗？”
秦乐乐抓抓耳朵，理直气壮，“那是十分钟前的我答应的，十分钟后的我改变了主意。”
赵常愣住，随即破口大骂。
“啊！”
男孩面不改色折了他的胳膊，又把人的嘴堵住。
“楼下那两个怎么办？”
他看向秦乐乐。
“让他们睡一觉吧，等他们睡醒了，事情差不多也解决了，就可以算旧账了。”
否则那两人发现儿子失踪，指不定会把事情闹得更大。
拖着赵常，一行人上山。
他们先来到赵常说的断崖处。
“从这滚下去的？”
女孩蹲下来，检查了下，撇撇嘴，“根本没有人滚落的痕迹。”
他们又去了那座庙。
被雷劈过的庙实在有些惨不忍睹，地上有很多灰尘，没有脚印，更不存在有人倒下后留下的痕迹。
赵常傻眼了。
“怎么可能？当时她突然口吐白沫，倒在这里，我看得一清二楚！”
秦乐乐懒得理他。
“十二师兄，应该是障眼法吧？”
钟离笑点头，因为激动，他眼角冒出一些泪花。
“非常精妙的障眼法，和我的障眼法完全不同，是两个分支。我最近也在学习那种，我在藏书阁里找了好久才找到那本道籍。”
女孩露出熟悉的坏笑。
“十二师兄啊，那你注意到，上一个借书的内门弟子是谁吗？”
“不，是亲传弟子才能去的楼层。”
为让弟子们更有动力，藏书阁针对不同弟子，开放不同楼层。
外门弟子只能去第一层。内门弟子可以去一到三层。亲传弟子可以去一到五层。长老可以去一到六层。而观主可以去一到七层。
无论是谁去看书，都必须登记，且不能带走，哪怕是观主或者长老。
除了藏书阁，观主和长老都有自己私藏的道籍，可以选择是否充公。
一般来说，长老是愿意私藏，甚至偷偷教自己的亲传弟子。
秦乐乐是亲传弟子，本来只能去一到五层。不过嘛，有时候观主去七层，她会躲在云老观主的袍子里，跟上去偷看。
那会她跟个团子似的，人又小，云老观主又穿那种宽大衣服，居然没什么人发现这件事。
到了七楼，小团子就躲起来呼呼大睡，系统会偷偷扫描，等只有一人一统，团子才会学习七楼的道籍。
钟离笑抹抹眼角，“上一个借这本道籍的，是个叫曾潼的人。嗯？我们道观有叫这个名字的亲传弟子吗？”
苏和看向仇也。
仇也瓮声瓮气:“贾非得的亲传弟子，因为不改贾姓，被大骂了一顿，一气之下离开清水观，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秦乐乐:“……”槽点太多。
谁都知道成为贾非得的亲传弟子要改姓，既然不肯改，就不该拜他为师。
而且，就算不改不拜师，也能继续做内门弟子，居然一气之下离开。
“怎么真性情，”女孩摊手，“要么，有些局从十年前就开始了。”
秦乐乐笑眯眯的问秦熙，“三哥，你现在还好吗”
大野狼:“嗯？”
“也许现在，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吗？也许，正在和你说话的不是真的我，只是你的幻觉哦？”
秦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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