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严澜简单吃了个便饭，商议了一下放假和来年开工的时间，当天晚上，陈放又登上了返回冰城的列车。
留在厂里，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要耽误严澜的时间。
外行指导内行的事，陈放做不出来。
就是他愿意，严澜那边多半也不会执行，反倒可能让两个人的关系掰了。
从来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火车，还是硬座，而且几乎连续的七十多个小时。
在冰城出了站，陈放走路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也不知道是脑海里还是耳边，时不时回荡着“哐哐”的列车声，地好像会动一样。
哪怕打了辆车回到向阳小区，这种症状也没有缓解。
以前只听过有个奇葩民族会晕陆，现在陈放觉得那应该就是这种感觉。
“小雨，多好的天啊，你们学校也不组织个冬令营什么的吗？”
一回到莫灵素家，陈放就觉得莫小雨碍事。
原来挺可爱一小姑娘，现在咋这么烦人呢。
“你想冻死我啊！”莫小雨噘着嘴，心不在焉地写着寒假作业。
别人都是攒到后面甚至最后一个晚上才写的，她却被莫灵素要求每天写三个小时的。
莫灵素瞪了陈放一眼，尔后道：“小雨，如果咱们去旅游的话，你想去哪儿？”
“我想去阿胡汗。”
“呃，国内的。”莫灵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那就京城！”莫小雨抬起头，一脸神往，“我想去京城看布达拉宫。”
“这都哪跟哪儿啊！”
一听京城，莫灵素本来还有些担心，因为她想到了唐宗敬。但是这一个布达拉宫，直接让她无语了。
“你不用管小雨，你自己想去哪儿？”陈放眨了眨眼。
“我……我不知道。”
莫灵素当然晓得，陈放问的不是去哪里旅游，而是去哪儿买房。
“算了，等毕业以后再说吧。”陈放看出了莫灵素的为难，站起身走向自己房间，“我睡一觉，要不然感觉这地老是晃。”
“哦。”莫灵素不由松了口气。
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最终能不能跟陈放走到一起，买房还太过遥远。
大学才过去一个学期，后面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开了那么多发票，莫灵素知道长宏的生意非常好，而且跟德光合作后，会越来越好。她就怕陈放跟别的男人一样，钱多了就变坏，然后移情别恋。
陈放预付的房租，她已经知道那是柴大力的悬赏金。
二十万跟长宏的生意比起来，会越来越微不足道。
这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起了床，洗漱完毕，吃着莫灵素准备的早餐，陈放道：“跟我回小巫村一趟吧，给我爸妈和爷爷扫个墓。”
“好！”
莫灵素神色有几分黯然。
陈放父母不在了，而她的母亲也不在了，至于父亲，她不知道在哪儿，也不想知道在哪儿。
“去之前化个妆，往丑了化，越丑越好。”陈放停下筷子，“咱们住一两天再回来。”
“你们村子很危险吗？”莫灵素很好奇。
“一般人不危险，但是漂亮女孩危险，尤其是你这种。对了，小雨也要化。”
这不是陈放瞧不起小巫村，只是实事求是。
往往越闭塞的山村，人们的生活越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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