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眼下这张脸是用鬼脸的技能捏造的,给当时见到的老人一模一样。
在祠堂的微弱灯光中,司玢隐约可以看出中年人的脸跟那位大娘的脸有几分相似。
他们和可能有血缘关系。
就在中年男子的恍神间,司玢又把神纹面具带了回去。
出乎意料的,中年男子冷静下来,他大口喘着气,眼神跃动似乎隐藏着怒火。
“你就是村子的守护灵对吧?”
“你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还用我娘的脸,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还有,既然你是村子里的守护灵,为什么不保护她?”
中年男子的一连串询问让司玢隐约意识到,不久前他收伏的那个小男孩和可能就是中年男子口中的守护灵。
不过看眼下这个状况,很明显中年男子家中赡养的老人走丢了。
“你知道因为这事儿我在村子里跟本抬不起头吗?”
“他们都嘲笑我连家里的老人都没法看好!”
“你说他为什么平白无故的丢了?”
中年男子情绪爆发,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绝望。
司玢仔细思忖着自己到这儿所谓的高寿村以来经历的一切。
先是村民们莫名其妙的对自己产生敌意,把自己当人贩子对待。
其次,村民们似乎在纵容自己老人在夜晚的时候在村子里漫无目的的游走?
他不知道这件事儿是不是村子的习俗,不过看眼前这中年男子的状态。
他的老娘很可能也想村子里其他老人那样在游走的时候被人拐走。
不过,人贩子是谁?司玢倒没有遇到。
而且这中年男子的老娘的尸体在几十公里外的荒村中,被山魈看着。
这其中肯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想到这儿,司玢打算再询问更多的信息。
虽然说装神弄鬼什么的太令人讨厌,不过还挺刺激的。
神纹面具下的司玢绷着一张脸。
“是你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家老年还能怪罪到我的身上?”
“或者,你难道不觉得这是惩罚?”
“看看你们究竟在做些什么?!”
这一番喝问倒不是司玢突然兴起、
村子里建在的老人能在午夜时分随意游荡,这就不是正常人干出来的事儿。
他可以模糊了这些概念,想从中年男子的嘴里询问出来一些情报。
“惩罚吗!?那确实是我活该!可村子里又不止我一个人做这些,我又能怎么办?”
“凭什么我一个人遭受这惩罚?”
中年男子目眦欲裂的质疑着眼前的村子守护灵。
司玢轻声叹了一口气。
“你做了什么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
嗯,他压根不知道这中年男子究竟做了什么。
不过联想到村子里只有他的老娘走丢了,司玢觉得,眼前这人吧,肯定跟老娘走丢这事儿脱不开关系。
“是啊,都怪我。”
这句询问,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中年男人瞬间面如死灰。
“我知道那是个邪法,那不会让老人们过好晚年的,那只会让老人们很痛苦!”
中年男子这话刚说完,司玢就听到一阵低沉的哭声。
幽幽晔晔的声音在夜幕中传出很远,沙哑,苍老只是听见,就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司玢耳朵微动,这是几十位老人的哭声。
‘他们在夜晚游荡过后,吸食了些奇怪的息流,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疑问刚从心中浮现,司玢看到眼前这中年男子抱头呜咽。
他的头一下下磕在地上。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听信老娘的话,她就算哭就算难受,要是能好好活着的话不也挺好的吗?”
“至于到现在,我连她老人家在哪都不知道!”
很快,冰冷的空气中浮现出血腥味儿。
中年男子磕破了头皮,他躬腰上下起伏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次期间,司玢脑海中翻滚不停。
眼下的他被误认为存在的守护灵,自然不能询问的过于直白,不然和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状况。
借助着阳气息流跟死亡气息的释放,一股无形的威压从身上浮现。
“你们背着我究竟做了什么事?!”
这一声喝问让趴伏在地上如同死狗的中年男子触电一般抬起头。
“这些难道不是你默许的吗?”
……
不起眼的荒村中,一个踏着布鞋穿着老式长袍的中年中年男子缓慢走动着。
他一边掐算,一边念念有词。
转过村中破败的土坯,中年男子在一处长满荒草的院落中驻足。
“就是这里了。”
理了理衣袖,令自己看上去更庄重些。
中年男子朝着空无一声的院落拱手。
“吴家吴丘越拜见山魈大人。”
肃穆的声音没有在夜幕中穿出多远,一阵冷淡的低吼在空气中浮现。
“不见,滚!”
吴丘越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他叹了口气,让自己的脸部表情更加端正。
“吴家吴丘越拜见山魈大人。”
这回求见的声音底气十足,在夜色中传出许久,却没有得到回复。
见状,吴丘越也不着急。
他找了块石墩子坐下,从宽大的袖子中摸出一只被塑料袋包裹的鲜鱼。
这是他路上随手抓的,当然除了这些,他还带了打火机、粗盐巴跟辣酱。
将收集到的荒草跟木棍点燃形成一堆小型的篝火,夹着烤鱼,吴丘越双手抱头,仰着身子盯着星空。
山里很安静,尤其是深秋的午夜,连虫鸣都凋零,听不到一丝一毫多余的声音。
等烤鱼香味儿四溢,吴丘越盯着火堆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倒没有让人产生多少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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