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擎渊想着南兮，心里就拧巴起来，哪儿都不舒服。
他瞥开脸，依旧强硬:“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战夫人要说什么，想着夜寒还在，安抚了他两句，要人先带他上楼去。
孩子上楼前，很认真地盯着楼下的一大群人，“对不起大家，今天是我任性不听话，所以让你们浪费很多时间和精力来找我，我很抱歉，以后，我保证不会再这样的事了。”
他站在楼梯上方，一点小少爷的架子也没有，十分诚心诚意地冲所有人弯腰鞠躬。
“谢谢大家。”
说完，他才跟着女佣上楼去。
秦风站在一旁，心里的感慨很深刻。
夜寒的性子，他很懂，能这样跟作为属下的他们说抱歉和感谢，已经让他们受宠若惊，同时也感到很欣慰。
战夫人走下楼梯，来到战擎渊面前，“他就是去看看南兮而已，你对一个孩子这么凶做什么？”
战擎渊眸光轻晃，俊美无俦的脸庞泛着冷冽的气场，“做错了事，就该被教训。”
他转身欲走，战夫人却突然说:“是你觉得也好做错了，还是因为他找的人是南兮，你才这么生气的？”
“……”
此话一出，整个客厅的气温骤降。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只感觉到那身姿挺拔的男人身上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秦风尤其会看形势，立马比手势，让所有不相关的人都出去。
佣人和手下如蒙大赦，鱼贯而出。
客厅安静得不像话。
战夫人知道自己戳中了儿子的痛处，慢步走到他身后，“擎渊，你跟妈说说，你对那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战擎渊面无波动，“您想听我怎么回答。”
战夫人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认真的回答了啊。”
“……”
“你把你心里的想法都告诉妈吧。”
战夫人对战擎渊，也从来是无奈居多。
这么些年来，这孩子慢慢成长，时间长了，接管战家之后，他的心思和心情就极难让人琢磨。
就是她这个做妈的，也再没听见他吐露过心里话。
说真的，她有些时候都会怕自己这儿子，因为气场实在太冷硬强大，比他爸当年掌管战家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身为母亲，她从心底里担忧这个儿子。
她显得有些苦口婆心，“擎渊，五年之前，我和你爸商量着让你娶了南兮那丫头，那丫头的性子是温和可人的，我们觉得很适合你，可你那些年对她的态度不好不坏，甚至在人家被赶出郁家时，还跟人离婚，这等同于是落井下石。”
“……”
“而且你当初做事太武断，我和你爸都来不及说你什么，想着你如果实在不喜欢那丫头，离了也好，免得耽误人家，这些年我们家或多或少为人诟病，我也装作不知道。”
说到这儿，她深深看着战擎渊的后背。
“可我听说，南兮这丫头回来以后，你做了不少事，而且有意接近对方……”
战擎渊没回头，只问:“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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