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姐提前到这里,在当地找到了向导。向导是当地的藏族人,叫阿葛,黝黑瘦高,在引路的时候偶尔说着他女儿,听得出是个很尽责的父亲。
赵夜山对藏族人的生活习惯很好奇,一边感叹着这边环境好一边四海八荒的闲谈,除此之外我们几乎都不说话,主要是太累了。让我较为惊讶的是袁晴,加上五个伙计,队伍里就她一个女人。看起来一个弱女子,背包走了四个小时没喊休息。要不是我在山上野惯了,我都要变成队伍里拖后腿的那个。
白雪覆盖的山峰看起来近,但是我们愣是走了一天,眼看日头西下,阿葛看着地图,用蹩脚普通话说:“你们要去的地方在山里面,必须在这里扎营第二天再走。”
赵夜山拿着罗盘走过来:“啥?这才什么时候,再走三四个小时再扎营也不迟吧?照这么个走法什么时候能到……”
阿葛严肃的说:“再走就没有适合扎营的地方了,晚上可能会有暴风雪,在上面很危险。”
尽管此刻的山峰看起来很平静,一点都不像会有暴风雪的前兆。
队长说:“就地扎营,人命关天的事急不得。”赵夜山不再说什么。
我们取出帐篷扎好,喝了些热汤,围着篝火。队长看着我说:“怎么样?第一天还算适应吧?”
我说:“还行。”
“你看起来经常锻炼。”
我不知道他们调查到了什么程度,至少景江的本子上是从我来到平城之后才开始记录的,于是说:“经常走山路,这些山路都差不多。”
“那就好,我以为你会不太适应呢。”
晴姐侧耳问我:“你经常走山路啊?之前也是干这行的?”
我察觉出语气中的试探,但装作不知:“我只是住在山上。”
这时赵夜山带着酒气推过来一个军用水壶:“来两口!驱寒!”
我接过,一口下去辛辣无比,喝的猛了还呛进嗓子里。晴姐笑起来:“慢点,没人跟你抢。”赵夜山笑的更厉害:“等回去了爷带你喝酒吃肉!不着急!”我瞄他一眼又喝了一口,呛嗓子没错,但也确实不再那么冷了。
黑夜来的很快,太阳一落山温度一下子变得异常寒冷。小孟在值夜。我钻进帐篷躺下。所有人都睡了,外面只有风声呼啸,将灭的火堆发出干柴爆裂的劈啪声。
小孟这孩子其实挺靠谱,话不多,但是荒郊野岭的主动要求值夜,其实有点欺负小孩了,看来我得快点休息,后半夜跟他换一换。
正想着,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脚踩积雪的声音。我竖起耳朵,警觉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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