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几人各怀鬼胎磨磨蹭蹭的到了代郡,在城中休憩了一日,采买物资,继续上路。
而此时的邯郸城,赵王丹手中正拿着赵哲让亲卫加急送来的东西。
端详片刻,将简牍与物件一起递给侍者,让众人传阅。
“高柳都尉哲命人加急送来此物,说此物可让我赵国傲视列国,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赵胜接过简牍与马掌,仔细阅读简牍中的内容,又按照简牍所说将马掌放在脚下踩踏,试验许久,将此物递给廉颇。
“将军觉得此物如何?”
廉颇双手各执一个马掌,边端详边回答道:“不知,此等物件需要在战马上用了才知道,送此物来的骑士呢?召来一下。”
廉颇将物件递与堂中他人。
不多时,侍者便将骑士领入堂中。
“拜见大王!”几人齐声拜见赵王丹。
“此物是赵哲从何而来?”赵王丹朗声发问。
领头骑士躬身见礼回答道:“禀王上,此物乃是都尉听闻匈奴再次犯边,参照人之木屐所制成。”
“匈奴犯边,为何邯郸并未得到消息?”赵胜惊讶的质问道。
“禀平原君,此消息是从原阳过来的的商旅口中得知,都尉知道李牧将军向来擅守,从商旅口中也知道将军在原阳等地搬迁百姓,故先派遣卑下携带此物前来邯郸,都尉已派遣另一只队伍携此物前往原阳寻找李牧将军。”
赵王丹闻言,站起身走到骑士面前,双手托起在见礼的骑士,大笑道:
“哈!哈!果然是我赵氏的好儿郎!李牧既已开始防御,那不日便可退却匈奴,饮甚!”
右手一挥,“传令!匈奴犯边,着代郡供应前线粮草,不得有误。丹拥有李牧将军和廉颇将军,又有叔父,真的是丹的福分,今日饮甚!”
夜晚,除了传信代郡的信使,还有几匹马向四方而去。
却说李牧正在忙着把几个城池的城防加固百姓全部撤离,回到原阳大营,在门口就看到李安围着三个骑士在说话。
“你说你传紧急军情,又不说是什么紧急军情,还要等李牧将军回来你才说,这不是耽误军情,万一错过了,是砍你头还是砍你脑袋?”李安围着三个陌生骑士在转圈。
为首的骑士并未和李安搭话,只是双手死死的抱住一个袋子。
“你回句话啊!”
“你刚刚不是说话了吗?”
“传军情好歹你要说是哪儿来的军情啊!”李安在喋喋不休。
“高柳!”为首骑士突然蹦出一个词。
“地方都~诶?高柳?高柳被匈奴偷袭了?匈奴傻了吧?绕那么多路去打高柳?”
李安闻言却是弹了起来,能在山里绕到高柳说明人不多,快一点还有救,准备击鼓聚兵驰援,却正面碰上李牧。
李安连忙向李牧建议,“牧弟,高柳被围了,赶紧派一只人马去救援吧,晚了估计就没了。”
“不急,先听听这位信使怎么说?”李牧摆了摆手。
李安闻言却是拍了拍头,道:“对!让他气糊涂了,高柳打下来也没用,大军还是要从这走。”
骑士见李牧过来,双手呈上袋子,道:“禀将军,此物是都尉哲让卑下亲手交付于您,现请将军检验。”
李牧接过袋子,拆了开来,拿出简牍,检查了一下印记完好,便对着骑士道:“可!都尉哲可还有其他事务交代?”
为首骑士再次施礼道:“禀将军,都尉要我等带回将军信件,以便确认是否收到此物,以及匈奴是否犯边!”
回到大帐中,李牧拿出赵哲的三卷简牍,将其拆开,取出其中几片,依次摆放在案几之上。片刻之后,李牧拿起袋中的马掌对着为首的骑士问道:“此物你们觉得如何?”
“禀将军,我等三人的马匹都钉上了此物,此次来原阳,我等均按都尉要求选石路疾行,自高柳到此,马蹄未损,将军一看便知。”
“既然如此,你们便先携信回报都尉哲,此次匈奴犯边,当有他一功,他日邯郸再会。”
“遵将军令。”为首骑士得到了想要的回信,带着二人离去。
待送信骑士离去,李牧却是拿起马掌仔细端详起来,看着李安满脸疑惑,笑道:“你想掌控的那人现在估计已经跑到邯郸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李安拿起案几上的马掌和钉子疑惑道。
“按赵哲的说法,这是给马穿的鞋子,他在信中说是自己听闻商旅言说匈奴犯边,自己心急边关战火,便参照木屐制作了这个,族兄你信吗?”
李安想了想,没想起来,问道:“赵哲?哪个赵哲?”
“就是当年你天天说别人竖子的那个赵哲。”
“哦——他啊,他现在是高柳都尉?”
“对,就是他,你相信他能做出此物吗?”李牧正色道。
李安按着眉心,思考了一会儿,说:“他不可能做出来,此物是铁的,和此前我和黍在匈奴见过的弯刀类似,听你说韩国似乎出现了铁剑,那他怎么会做的出来。”
“哆~”李牧将马掌丢在案几上,拍了拍手。
“所以我才说你想掌控的那人现在已经跑到邯郸了,赵哲给我的信使四日前,而你是八日前才回来,就是说那人在和你分开后就马不停蹄的跑到高柳,碰上了赵哲,和他做了某些交易,又给赵哲指了依靠我退却匈奴这条明路,而且是一条大道,我们不接也得接,赵哲在向我送信的同时也给邯郸去信了,还特地吩咐送信给我的人要延迟到达,一群不成器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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