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瑟姆侯爵身体微动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说:
“主教大人,给我这愚蠢的儿子一个痛快吧。”
“不,为人父母,爱子心切,何罪之有,无非就是因为羔羊们在地上的时间实在是太久太久了,总是会误将神明的恩赐当做是司空见惯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他们的路还有很长,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让它真正感悟到神的关怀,何至于在这里杀死一个优秀的年轻人呢?”
那名战争牧师轻笑着说,转头抬起手来,一道神术灵光照耀在伊姆雷的身上。
但伊姆雷身上闪烁出一道血红色的咒力,瞬间将战争牧师的神术摊开。
“入侵者……我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伱们来怜悯的程度。”
伊姆雷的声音中饱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痛,那因为呕血而分外狰狞的脸上,隐约能看到一种莫名复杂的情绪。
“就是因为有这样倔强的年轻人,所以我们才会时刻感受到,这个世界还在运转和变化着啊!”
那名战争牧师轻声的说道,径直走到了伊姆雷身前,穿戴者手甲的五指轻而易举的捏住了伊姆雷的头,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看着那充满着憎恨目光的青年,他再次唉声叹息,说:
“所以说,为什么不愿意信仰真正的正神,明明我们的神是如此的慈爱和关怀,赐予了我们一代又一代人走向未来的力量。
可是……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明白呢?”
随着腹部的鲜血不断流出,伊姆雷的目光却丝毫没有看向眼前这位主教,而是一直定定的看着格兰瑟姆侯爵所在的方向。
伊姆雷一字一顿的诉说着自己满心的不可置信和不甘: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伊贝尔让我们站起来,而父亲您却要重新跪下去?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回馈给伊姆雷的是一片沉默。
“是为了让你能够活下去哦,孩子,你们格兰瑟姆家族是被神诅咒的一族。
你们曾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偿还的惨痛罪孽。
从那一刻开始,你们的每一人家主都是充满原罪的,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将缠绕在你们身上的诅咒给拔除。
而格兰瑟姆领,就是你的父亲为了弥补这种原罪,最终选择了的结果,现在,你真的要辜负你父亲为了保存格兰瑟姆的血脉,而付出的巨大代价吗?
孩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来回答这个问题。”
一口血痰直接啐在了那战争牧师主教的脸上,他也没有动怒,只是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失望:
“侵害你们安宁的我,确实应该被唾弃,但是只要结果是正义的,那么这份罪孽,就由我来背负吧!
告诉我,孩子,你要怎么选,是否愿意聆听我主之教诲?”
“听你M!”伊姆雷怒骂出声。
主教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失落,低声叹息着说: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遗憾的结局,不过,格兰瑟姆大人的付出应当获得指的回馈的原谅。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感激吧,如果不是你有一个慈爱的父亲,现在你已经死了。”
一道神术光辉沿着他的手指不断汇聚到伊姆雷的身体里,很快那被贯穿的身体就被神术的力量修复。
没过多久,他的身体就基本恢复得半差不差了。
正当他想要多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一股直入骨髓一般的冷意,激活了他的身体反应。
他下意识地想要多说些什么,却被一道冲击给硬生生的震飞。
等到他回过神定睛一看的时候,一名背生双翼的翼人族神选者不知道何时已经拦在了那名战争主教的身前。
奥莉薇娅,这位埃兰娜的老师,现在满是怒容。
她冷酷的挥舞着手中的利刃,那如同流光一般的利刃瞬间变换了方向,宛若一道银色的流苏从半空中划过。
那名翼人族神选者吃痛的后退了一步,作弊和半边翅膀瞬间在这股蓬勃的力量下被撕成碎片。
漫天飘散的沾血羽毛看上去狰狞而又美丽。
而此时,那名翼人族神选者已经悄无声息的带着战争牧师主教,以及格兰瑟姆侯爵,离开了战斗现场。
奥莉薇娅正准备出击,却发现城墙外边传来了一阵恐怖的轰鸣声。
在那一声爆炸声中,涂上了禁魔石镀层的城墙被人用蛮力轰碎。
方才那名手臂与羽翼纷纷断裂的翼人神选一脸阴沉的站在那破碎的城墙处。
在他身后,一阵阵悲鸣声传来,一群衣衫褴褛、身体腐烂的人群支撑着支离破碎的屏障,缓缓从【启明星】被引爆后的坑洞中爬了出来。
那一道道屏障在汇聚以后,迅速的连接成一个整体,并入到了前方神选者的身体之中。
取而代之的,是神选者身体气息的不断壮大。
“麻烦……”
奥莉薇娅看了一眼已经被一群身体扭曲的“生物”暴力破坏掉了的城墙的一角,身体微微一闪,直接将昏迷过去了的伊姆雷甩到了一旁的角落之中。
然后,她的身体再次模糊整个人便出现在了天空之中。
“又是神选者加祈并者军团的组合……你们还真是喜欢玩这一套。”
有着祈并者军团加持后了的神选者,只要不主动离开祈并者军团力量覆盖的范围,所能够生成的屏障强度之高,可以说是打不烂的龟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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